“群蠢货!”
传信官摔倒在地,连脸上血都顾不得擦,就又急匆匆爬起来拜好。
涿州刺史松开怀中美人,道:“节度使大人息怒,诡厄狸伐无能人尽皆知,想
瓜州起义。
当八百里加急军情送至瀛州时,节度使磨箴正在府中宴请周边士绅豪富。
“……你说什?”磨箴满脸通红,眯眼望着桌下五体投地传信官。
自传信官第次说话后,偌大正厅就安静。
传信官浑身颤颤,豆大汗珠不断从额头滴落:“瓜州……造反……瓜州刺史诡厄狸伐已经被反贼砍头示众……”
众人神色各异,有人习以为常,有人悲从中来。高鼻深目,明显胡人面貌夏人则露出活该如此冷笑。
“每年都有人想不开要去送死,从来没谁真成功过……”男子笑笑,既像自嘲又像嘲人:“好死不如赖活着,依看——”
“你们看!”人群中忽然有人变色,指着城楼上处大喊道。
颗穿着麻绳人头被人从箭垛处慢慢放下来,正好挡在牌匾上瓜州二字中间。
血淋淋人头睁着死不瞑目浑浊眼睛,耳朵上穿着麻绳,在风中慢慢旋转。
“今天怎?这都日上三竿,为什还是没人开门?”
瓜州城门外,无数等着入城行人议论纷纷。
“你们不知道吧,瓜州城昨夜就关门,里面出大事……”个裋褐短衣男子蹲在城门前笑声,知晓内情口吻立即吸引来许多好事者追问。
“出什大事?”
“你又是怎知道?”
“……这个蠢猪。”磨箴捏碎青瓷酒盏,香气扑鼻陈年美酒从手中淅沥沥落下。
在他怀中美人噤若寒蝉,依然被他巴掌打在脸上。
“滚开!”
美人被打得当即脸歪嘴斜,含泪匍匐退去。
磨箴从地上抬起他那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那大身躯,慢慢走到颤若抖筛传信官面前,脚将其踹倒。
这个年代,最不缺就是死人。没人惊慌失措,就连抱婴孩妇女也在眯着眼看,众人脸上都是同个迷惑:这是谁脑袋?
难道是昨夜打上城楼人?
裋褐短衣男子摸着后脑勺,脸茫然地盯着风中自转人头:“这人怎长得不像汉人?”
“这是……”人群中唯个夏人颤声道:“瓜州刺史……”
……
男子面露得意:“是从伊州过来,路上耽搁会,昨日到瓜州时,城门已关。就想着在门外凑合夜,不成想……”
他有意卖弄,被人反复催促才继续道:
“有人趁夜色正浓,打上城楼!”
“什?!”
“不过后半夜就没声……应该已经被制伏吧。”男子道:“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刺史大人铁锅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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