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——
她眼皮
跳，下意识转脸去看秦意浓。
秦意浓两指捏着眉心，疲惫地叹
口气。
关菡歉声道：“对不起秦姐，
忘调静音。”
“没关系，本来也没睡着。”秦意浓无所谓地摆手，拿过桌上放着
矿泉水，定定地端详里面水两秒，拧开瓶盖嗅嗅，才小口地抿几口，冰冷液体滑进喉咙里，短暂地缓解太阳穴疼痛。
“秦姐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要不要休息会儿？”关菡温声建议道。
秦意浓已经四十八小时没合眼，面对唐若遥还能强打着精神，现下放松，疲惫感便充满四肢，连抬起根手指都觉得吃力。
她低低嗯声，阖上眼睛。
即使在保密周全小区里，关菡还是习惯性注意下四周，才让秦意浓上车。
保姆车安全平缓地驶出小区大门，奔驰在深夜街道上，路灯光晃出道道寂静影。
“送你回家还是？”关菡恭谨地问。
“给随便找个宾馆吧，明天九点过来接去公司，下午回家。”秦意浓拧着眉头答。
她妈妈上年纪，睡眠质量不好，没必要半夜回去把老人家吵醒。秦意浓先前跟她妈妈说她要参加个聚会，留宿在朋友家，所以明天才能到家。
关菡抿抿唇，眼神里流露几分愧疚。
她是毕业就被招进秦意浓工作室，机缘巧合投秦意浓眼缘，当她私人助理。秦意浓还有很多个助理，在片场时候帮她处理各种各样杂事，只有关菡个，是她贴身助理，除睡觉时间，她几乎和秦意浓形影不离。
如果世界上还能有个人比家人更解秦意浓，那个人就是关菡。即使秦意浓从不说，但关菡自己长眼睛，她会看，不知不觉便抱两分怜惜心思。
所以才会对打扰秦意浓难得睡眠负罪难当。
“你这是什
表情？”秦意浓把矿泉水瓶往桌上不轻
关菡将车里灯光调暗，坐在旁，呼吸跟着放轻。
秦意浓有点轻度神经衰弱，点细微动静都能把她惊醒，就连注视目光都会惊动她。所以这时候，关菡存在感必须无限接近于空气。
关菡眼观鼻鼻观心，保持着古板坐姿，动不动。
夜色深浓，车窗外树影映在秦意浓脸上，忽明忽暗，她眉头始终轻微地蹙着。
过十来分钟，关菡裤兜里手机贴着大腿震下。
关菡颔首，取出平板，手指在上面灵活点着，简明扼要道：“那给你把心理医生约到后天下午？后天上午有个杂志封面拍摄。”
秦意浓：“行。”
关菡不再言语。
秦意浓侧目望向窗外倒退风景，转过脸来掩嘴打个哈欠。
车内开灯，她眼白里遍布红血丝，在光线下,bao露无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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