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意浓刹那间湿眼眶,连忙不动声色地仰仰头。
宁宁按照之前和秦意浓讲好,把在幼儿园发生事都说遍,主要讲老师怎夸她,她和同学相处得很融洽等等。
墓园里很冷,周围
“外婆又不去呀。”宁宁嘟囔着叹口气,说,“那好吧,就们两个去吧。”
秦意浓用余光睇眼纪书兰,纪书兰格外沉默。
周六,秦意浓去买两束花,司机送她和宁宁到处地方,竟是城郊墓园。
此地位处郊区,又是建在山上,植满槐树,树高而深,枝繁叶茂,亭亭如盖,即便是五月底,也不见酷热,穿叶而过风都带上泥土湿润潮意。
秦意浓穿着短袖胳膊被山风拂过,冒出粒粒鸡皮疙瘩。
给她,宁宁欢欢喜喜接过,刚要拆糖果包装,秦意浓在旁边咳声,宁宁恋恋不舍地把糖果交到纪书兰手里,说服自己似念念有词道:“刷牙,不能吃糖,明天再吃。”
她掩嘴打个哈欠,困得不行,纪书兰把宁宁带回房间睡觉,留下空间给秦意浓和关菡。
秦意浓向关菡确认她近几天有没有行程,得到否定答案后就放人走。
秦意浓放轻脚步,推开纪书兰卧室门,小宁宁睡着,纪书兰还醒着。
夜风轻拂进窗,两道人影相对沉默。
台阶长长,眼望不到头,两侧都是庄肃墓碑。宁宁自己走段路,累得直喘气,秦意浓弯腰将她抱起来。宁宁再轻也是个三岁孩子,衣服鞋子加起来二三十斤是有,秦意浓抱会儿就放她自己下来走。
不赶时间,个大人个小孩路走路歇地上半山腰。远远地瞧见熟悉墓碑,秦意浓站在原地晃下神,放下宁宁,揉揉酸疼手臂,半蹲下来,和她保持着平齐视线,低声提醒道:“记得妈妈跟你说话吗?”
宁宁点点头。
秦意浓紧绷唇角柔和些许,鼓励目光说:“去吧。”
她站在几步开外,宁宁回头看她眼,提口气趋步上前,将手里康乃馨放在墓前,看着碑上表示姓名三个字里有两个字和自己妈妈相同字眼,稚嫩童声低低地说:“妈妈,来看你。”
“妈,这周六打算带宁宁去看姐姐。”秦意浓坐在床头,指背轻轻抚着小朋友柔滑脸蛋,许久,低声说。
纪书兰愣下神,心里顿时五味杂陈,低低道:“好。”
秦家对宁宁教育很上心,讲究平等尊重,所以第二天早上,秦意浓在饭桌上亲自征询宁宁意见,温柔地说:“周六们去看大妈妈,可以吗?”
宁宁捧着碗,认真地思考番,奶声奶气地说:“可以啊。”她问纪书兰,“外婆和们起去吗?”
秦意浓说:“外婆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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