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生间暗着,客厅也暗着。
秦意浓没带手机,借
可事实是,白天秦意浓帮她震慑周毅和江雪珍,晚上又替她解决唐斐学业。
她到底能为秦意浓做些什?又有什底气信誓旦旦地认为定能追到她?她凭什?
“唐老师。”
“唐若遥?”
唐若遥如梦初醒,失神琥珀色眼眸对上秦意浓眼睛,慢慢聚焦,缓缓开口道:“怎?”
秦意浓挑挑眉,示意她继续。
唐若遥嗫嚅半晌,继续道:“想带他去首都念初中,但是他学籍,还有择校,都是两眼抹黑,也……没有人可以问,没有关系。”她声音越来越低,几不可闻。
秦意浓心头松,轻笑声:“就这事?”
唐若遥在这里把自己逼得声不吭,害她这通担心,心里七上八下。
唐若遥低下头。
道:“没事,就是嗓子突然不舒服。”
唐若遥扫眼床头柜上空玻璃杯,沉默起身过来,出门重新倒杯进来。
她又开始出神。
秦意浓书上字看下行忘记上行,她扣下书本,喊唐若遥名字。
唐若遥连人带椅子都转过来。
秦意浓狐疑道:“你在发什呆?”
“没什。”唐若遥站起来,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声响,“去洗把脸。”
秦意浓:“唐……”
唐若遥拉开房门出去,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,两手掬起捧凉水浇到自己脸上,捧接捧。她脸颊挂满水珠,手掌撑着洗手台边缘,看着水珠沿着弧度精致下巴不住往下滴,镜子里人眼神前所未有迷茫。
唐若遥久久不回,秦意浓在房间里坐立难安,她忍不住下地穿鞋,出来找人。
她知道自己操心“大事”到秦意浓那儿不过是小事桩。她认识人多,人脉广,安排个把唐斐还不是手到擒来?但她有她烦恼,不以秦意浓是她谁为转移。
秦意浓果然说:“找人帮你办妥这件事,你不要操心。”
唐若遥点点头。
秦意浓主动提出要帮她,她不会自以为是地拒绝她帮助,然而内心深处还是生出丝无力和沮丧。
这久以来,虽说是场交易,但秦意浓在事业上给她无微不至关怀,始终像棵参天大树样为她遮风挡雨。她看到那棵树背后伤痕累累,总是想着要反过来去保护她,也自以为有能力保护她。
秦意浓开门见山:“有烦心事?”
唐若遥迟疑下,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秦意浓将《维特根斯坦传》彻底放置旁,深吸口气,望向唐若遥眼神微微凌厉,副打破砂锅问到底模样。
“说。”
唐若遥在她目光下无从抵抗,低低道:“弟弟不是念六年级,马上就要小升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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