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意浓展开飞机上薄毯盖在身上,渐渐地有热意,即使不那强烈,却无比真实,永远能抓在她手里。她攥着毯子个角,关座位灯光,闭眼酝酿睡意。
她感觉自己没有睡着,记忆里却没有那两个小时飞行,睁眼就是广播声音,耳边乱糟糟,都是嗡嗡嗡空旷回音,近似耳鸣。
她头疼欲裂,等那阵耳鸣声过去,才听清广播说是航班预计降落时间几点几分,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之类。
秦意浓抬指捏捏眉心,低头看腕表。
十点十分。
“去趟洗手间。”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关菡跟她块去,在门口候着。
里面传来催吐声,持续很久,关菡蹙蹙眉。
直到吐出来都是胃里酸水,秦意浓将抵着喉间食指退出来,在洗手池洗手漱口,用纸巾压压嘴角,对着镜子理理长发,她才拉开门出来。
她原本就不好脸色更加苍白,机舱过道灯光照得白惨惨,毫无血色,像是飘忽孤魂。
毫无动静微-信,神色晦暗不明。
明明是她不辞而别,明明知道唐若遥现在还在外面和经纪人吃饭,不到起飞前最后刻,她潜意识里还是在期待着能有唐若遥消息。
生气,质问,任何都行。
哪怕她并没有想好要怎回复她。
长按音量和锁屏键,指尖在屏幕上方滑,手机屏幕终于彻底暗下来。
她强迫自己将精神集中到首都家里,宁宁睡没有?应该睡吧,自己没有把突然回家消息告诉纪书兰,以老小生物钟应该早就睡。
对,还有芳姨,上次打电话回家纪书兰还说芳姨女婿好像检查出什病,她女儿工作忙,芳姨还去医院帮着照料两天。
宁宁老师上次说什
“秦姐。”关菡担忧地出句声。
“没事。”秦意浓摆手,“给要杯矿泉水吧。”
她坐回到位置上,两只手捧着次性纸杯慢慢抿水,将喉间酸苦味压回去。矿泉水是凉,她体温亦是冰冷,液体入喉,秦意浓轻微地瑟缩下。
忽然有点想念某个人体温,想念她温暖手掌包着自己手指搓揉,贴着她耳朵轻言细语地说以后。
次就已经让她难以忘怀。
机场跑道灯稀稀拉拉,飞机在跑道上快速滑行,身体短暂地后仰,心脏失重,地面越来越远,无数人和楼宇变成遥不可及小点,为这段短暂美梦画上个终点。
空姐温柔询问要喝点什,秦意浓要杯红酒,举起来和关菡遥遥碰下杯。
关菡坐她隔壁,中间隔条过道,抿口柠檬水。
秦意浓喝完酒才想起来,她食言,下午才答应某个小朋友今晚不喝酒。
唇角泛起苦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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