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真名是哪几个字。
发票很快开好
，前台从打印机取出来，双手递上：“您需要
发票。”
“多谢。”
程湛兮走到酒店外面，在阳光下展开那张发票，看向抬头。
程湛兮唇边浮起
抹极明媚笑，牙关轻叩，吐字清晰地轻轻落下三个字——
“你好，退房。”程湛兮把房卡放在前台桌面，用食指和中指压着推过去，彬彬有礼地说。
前台接过房卡办理退房手续。
程湛兮单手搭在台面，用不经意口吻道：“昨天和
起是朋友，麻烦帮们开张发票，发票抬头用朋友名字。”她说，“叫程湛兮。”
依法纳税，人人有责。
前台微怔，还是按照客人请求，对着电脑里登记入住信息确认道：“您朋友，郁清棠是吗？”
程湛兮在进盥洗室梳洗时抱丝不切实际希望，比如说镜子上留下口红写联系电话之类。
没有，洗手台镜面干干净净，就像那个走得干干净净毫不拖泥带水人。
程湛兮揉揉自己面颊，叹口气。
***
酒店楼前台。
洗澡动静。
程湛兮询问她是否需要再来次，在得到否定答案后，抵挡不住困意，合上眼睛。
“其实体检报告不能看出来有没有那种病。”程湛兮闭着眼睛，淡声说，“如无必要，还是不要和陌生人随便发生关系。”
“如果你有这方面需求，可以联系，把电话号码留在床头柜上。”
郁清棠按着睡袍领口，在心里回答她：不会，这是第次，也是最后次。
郁、清
“是。”程湛兮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。
前台重新低头办理。
程湛兮唇角微勾。
棠清？
她就知道对方给她是假名字。
专用电梯门打开，里面走出来个穿着纯白丝质衬衫，黑色高腰阔腿裤年轻女人，身量高挑，至少在170以上。
她鼻梁上架副复古金丝边链条眼镜，嘴角噙着温柔浅笑，本来端庄清正模样顷刻间多丝斯文败类气息。前台脸颊莫名发烫，不自觉地垂下眼帘，低头看电脑。
她低垂视线里多衬衫白色。
走近前台才发现，面前这个女人应该不止170，可能有173、174。
她好高，而且漂亮得出类拔萃。
程湛兮等会儿，没等到她回应，脸朝向她背影，眸光柔软，说：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郁清棠终于回她，声音淡漠。
程湛兮闭着眼笑笑。
她想，她大概不会相信，自己是真喜欢她。
什
时候睡着程湛兮不记得，翌日早上醒过来，枕边已经没有郁清棠踪影，床头柜上写着电话号码便签和昨夜她放上去时候样，丝毫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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