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湛兮啧声。
童菲菲又掌嘴，改口：“简单得多，得多。”顿
顿，她接着小声道，“
们猜测她是因为郁老师
事报复们。”
程湛兮：“？”
七班除温知寒还有别姓温老师
？
童菲菲道：“温老师最近每天给们发
张物理卷子，地狱变态难度，还有随堂练习，明明讲过内容就是做不出来题，都怀疑是个弱智。”
程湛兮面色温和地轻斥：“别乱说自己。”
童菲菲轻轻地给自己掌下嘴。
郁清棠许久以后，才轻轻地抬起点头，看向侧前方程湛兮办公桌，程湛兮单臂屈在桌前，手指压着纸张，另只手捏着根铅笔，神情专注认真。
郁清棠不动声色舒口气。
如果郁清棠走近点，就会发现程湛兮面前纸上，线条勾勒出轮廓渐渐成型，就是她现在样子。
***
周四下午，七班体育课。
葛老师关心。”
葛静道：“算哪门子关心，郁老师才关心你呢，昨天下午第三节下课就提前下班，赶回去照顾你。”
郁清棠钢笔尖重重顿住，墨水渗进纸张里化开。
程湛兮眨眨眼。
葛静说：“不聊，还得改卷子呢。”
“就是开个玩笑，真太难，不是个人觉得难，所有人都说难，田恬——就是们物理课代表都和她说降低下难度，温老师不听，还是继续给们提高训练。提高训练没问题啊，但是也要看看们基础啊，口吃不成胖子，步到不天边，你说是吧？”
程湛兮点头。
童菲菲压低声音道：“怀疑温老师针对们。”
程湛兮：“依据呢？”
童菲菲道：“这次期中考，们班第四，十二班第三，按理来说他们班更适合提高训练，但去问十二班同学，他们班就没有们这种待遇，随堂练习题目简单批。”
程湛兮带他们打套拳，汗流浃背地练半节课，后半节课自由活动。
程湛兮坐在吴鹏搬来垫子上，长腿舒展，身边坐着几个以童菲菲为首叽叽喳喳女生，换班主任事件平息以后，七班同学和程湛兮关系又恢复到从前样子，喜欢和她聊天，就算没话和她说也要坐到她旁边。
童菲菲忽然转过来向她倒苦水，道：“程老师，们太难。”
程老师问：“怎难？”
童菲菲说：“温老师疯。”
程湛兮笑意陡然深，说：“谢谢葛老师。”
葛老师有点莫名，但还是回她个笑容。
程湛兮偏头去看郁清棠，郁清棠保持着方才坐姿，手里钢笔不停，但脑袋好像比方才垂得低点。
程湛兮单手抱臂，指关节在手肘处轻轻敲着，笑容浅浅。
她翻开速写本，用铅笔在上面作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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