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最终岑溪世没有说出口。
他见过太多执迷不悟女子,有他姨母例子在前,他觉得这个表妹也是其中之。
他看着陆孟微微弯下腰之后,转身走到亭子边上。也从桌边站起来,到底还是开口叫住陆孟。
“表妹,其实还有其他
陆孟觉得差不多,不能再往下说。而且她累得慌。
陆孟唯愿意动动也就是脑子。但是脑子动得太频繁也会累。
反正岑家这棵大树她贴上,剩下就走步看步吧。
这本小说后面那些剧情陆孟能记得也不太多。到底要怎发展,她就算是假设出千种可能,也都是徒劳。
陆孟不擅长杞人忧天。
像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女子样,就算被男子辜负,也对男子“痴心不悔”。
果然陆孟“执迷不悟”样子,让岑溪世狠狠皱下眉。
他没有马上再说什。而是低头抚琴,面上温暖之色退去,侧脸有些冷肃。
其实今天这番谈话,并非是岑戈意思,而是岑溪世自己意思。
相比于两次救命之恩加身岑溪世,岑戈要更冷漠些。
略到乌麟轩手段,在家族倾覆和救命之恩之间,会怎选?会保她到底吗?
不会。
陆孟也不会把自己躺在哪里,用什姿势躺着选择权放在别人手上。
岑家大船她要定,但她不能用船去撞冰山,那样就算是泰坦尼克号也会沉。
与其寻求不切实际自由,不如寻求制衡。
于是她把杯子里最后些梨花白灌进口中,在岑溪世又弹奏曲之后,从桌边上起身。
笑着对岑溪世说:“时间不早,要回去休息,二表哥也尽早休息吧。”
岑溪世抬起头看陆孟,两句话在嘴边辗转许久,却到底没有吐出来。
你如果和建安王和离,可以娶你。
就算不谈及男女情爱,两次救命之恩在前,今生绝不负你。
岑溪世知道今晚自己父亲要找建安王妃谈话。
岑溪世提前在这里准备着,把她吸引过来就是想给她种其他选择。
不要为建安王所用。
离开建安王是最好。这样岑家才能护得住她。
只可惜陆孟要保护方式,和岑溪世想那种,把人困在四角院子里,看在眼皮下面,是不样。
让乌大狗像现在样,杀不她,动不得她,爱不成她,又放不开她。
这样她才能真躺得舒服。
所以陆孟迅速思索之后,故作勉强地笑笑说:“二表哥言重,王爷……就算娶永乐郡主,就算做不成建安王妃,那也没什关系。”
陆孟没有和岑溪世说自己那套“志不在天而在床榻”理论,因为他肯定理解不。
所以陆孟索性就把自己说得可怜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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