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看不清楚事实呢?学校老师都已经说他没办法做正常班作业。”
“是哪个狗养老师说?叫他来跟说清楚,还可以骂出更难听,把他眼珠子挖出来。不相信看看,会重改教育史!查理,衣服怎扯成那个样子。去厕所,你会自己上,赶快去!”
“你难道看不出来他需要你帮忙吗?他都已经吓成那个样子。”
“别说这些话。他聪明得可以自己上厕所,书上说,让孩子自己上厕所,可以让他获得信心和成就感。”
查理想到厕所里磁砖透露出来冰冷气息,就害怕得不敢自己个人上。他向母亲伸出手来,呜咽地说:“厕……厕……”他母亲甩开他手。
。
“看在老天份上,不要这样,罗丝。你老把这可怜孩子吓成那样。”
“那你为什不帮?每天都要自己个人教他,帮他复习忘掉东西。他只是反应慢点而已,可以学得跟别人样!”
“别自欺欺人,罗丝。假装相信他很正常,对们和他都没好处。以为他可以像动物那样学把戏,只会让他发疯而已。不要对他有所期望!”
“只是想让他跟其他人样!”
“不行!”他母亲语气坚定地说:“你已经长大,可以自己上。现在就去厕所,像教你样脱下裤子。可是把话说在前头,如果尿在裤子里,就要揍人!”
现在都可以感觉到两个大人站在那里看他会怎办时,查理胃肠叽叽咕咕地搅在起时情形。查理突然无法控制,细微呜咽转成低哑哭声。他用手揩去泪水在脸上留下脏痕,顺
他们在争吵时,查理想要尿尿感觉愈来愈急切,好像快倾盆而出。他知道应该像妈常说去厕所尿,然而,双脚就是点儿也不听使唤。但他感觉自己——很喜欢蹲坐在厨房中央,这是不对,妈妈定会给他巴掌。
他想要那个旋转诱饵。如果他拿到,或许就能忍住不尿在裤子里。但现在那个诱饵已经散得满地都是,圆环有些掉在桌子下,有些在水槽里,线头则滚到炉子边。
很奇怪,虽然现在可以清楚回想出这些声音,但爸妈身型却还是模糊,只有轮廓线条稍微浮出来。爸身材高大,却好像有气无力;妈瘦瘦,动作却很快。多年后,在回想中听到他们争吵声音,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大喊出来说:“看看查理,看看他样子,应该带他去厕所才对!”
当他们为查理事争吵时,查理呆站在那里紧扯着自己方格红衬衫不放。他们争吵言语字字充满愤怒,像火花样忽亮忽灭。其中愤怒和罪恶感,他点儿也无法辨识。
“明年九月要让他回到第十三小学上课,叫他再上次原来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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