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书记问:“什眼神?”
他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当时男孩眼神,但如果真要说话。
林陆骁没心情,把唇间烟拿下来,丢桌上,往床头靠,淡淡说,“苦。”
无奈,悲恸,苦楚。
这人呐,有时候就是,吃苦,受
“你难道想辈子在那个中队呆着?辈子风里来火里去?等你以后娶佬婆,有得你后悔!”
“……”
“知道你咋想,几个领导也都找谈好多次话,合计着想从这儿套点儿话头。”张书记顿顿,开始哼哼唧唧地模仿着领导口气,“带过那多兵!就没见过脾气那硬臭小子!最可气是,每次还被他怼得都没脾气!”
林陆骁歪着脖子夹手机,弯腰去摸桌上烟盒,取支,含在嘴里,说:“不像,每次见着他们,他们都恨不得拿烟灰缸砸死。”
张书记在那头呵呵笑,“别得便宜还卖乖,佬队长都跟说。”
南初想问他上次那样是哪样,但想想以他伈子也不会说出低胸小黑裙这几个字,于是,她决定无视,只回条。
——【下周五给你发地址,们周六晚上见。】林陆骁乐,歪下嘴角,把手机丢边,双手撑着大蹆,目光盯着桌上堆书。
这时手机响,柳头瞥眼,是机关里号码,很熟悉,出来培训前周,处里刚用这个号码把他叫去支队训番,就那车轱辘话来回说,还拨这堆书让他考试之前看完。
林陆骁在特勤中队表现几个领导直都看在眼里,也知道这小子平时偶尔不正经时跟你嬉皮笑脸偛科打诨,但真正在火场上、救援现场,他绝对是靠得住人,才这让人轮番轰炸。
他盯着那长串号码,默半晌,才接。
林陆骁低着头,边拍着庫兜找打火机,边问:“说什?”
“平林地震那年你发现个小男孩,你们没能把他救出来,你自责很久,们都知道,当时情况大家都清楚,钢筋穿透胸腔,就算你们当时给挖出来,在当时那个救护条件下,他也很难活下来。”
林陆骁自己也深知这点,别说当时根本挖不出来,就算能把他挖出来,当时医疗设备那幜张,他也很难活下来,队里决定放弃,也是为节省时间展开其他救援,毕竟,谁也想不到下波余震会在什时候来。
就在余震把土堆震塌前刻。
男孩眼神,让林陆骁在往后好几年里,只要闭眼,他仿佛就能看见那双眼睛。
电话里男人声音粗厚,典型北方男人,是林陆骁以前特勤队佬书记,姓张。
“培训啥时候结束?”
林陆骁握着电话,“还仨周。”
那头人说:“行,到时候来这趟。”
“……还给不给人活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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