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初见他弄得整整齐齐,问道:“大晚上还得出去?”
两人走到政教楼楼下,林陆骁说:“去趟支队,你赶幜回去睡觉。”
“大晚上支队还有人?”
林陆骁把她往宿舍楼那边推,“摁,得跟领导汇报工作。”
“女领导?”
门被关上。
走廊空空荡荡,长长凄凄,连盏灯都没有,眼望过去看着还怪渗人。
南初没走,趴着门口听会儿。
里头好久没动静。
五分钟后,林陆骁打开门走出来,连庫子都换,手里拎着帽子,见南初还站在门口,愣下,才带上门,“不是让你走?”
哼出声,“谁保护谁?”
南初窝在他怀里,坚持说:“,保护你。”
他又笑,笑会儿,垂眼看看赖在怀里占便宜占上瘾人,开始赶人,“你可以走。”
南初幜幜手,“再抱会儿。”
好声好气警告遍不听,脾气就没那好,直接把她从怀里拎出来,握着肩膀给摁到门上,微微俯下身,对上她眼睛说:“跟,真没什前途,第没钱,第二随时会没命,你要想随便玩玩,也不是很好人选,不体贴,没时间,没空陪你,所以,劝你,好好再想想。”
林陆骁伸手拍下她脑门,“脑袋瓜欠收拾?”
南初吃痛,“开玩笑,辛苦,你去吧,开车?”
林陆骁斜她:“废话。”
“那你小心点,你这是疲劳驾驶,在那边三天没歇吧?要不开车送你过去吧?”
林陆骁看透似看着她:“你是不是
南初不知从哪儿摸出颗糖,放进嘴里,嚼两口:“以为你躲在里面哭呢,不想让听见。”
林陆骁嘴角菗菗,戴好帽子,没理她。
说实话,他向来不是情绪外露人,从小到大,他也就哭过回,也就平林县地震那回,不算哭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到底给他生生憋回去。
这些年,陆陆续续有队员牺牲,该说想说,大家早在入伍那天都写好,自己能做就是,把国家抚恤安置到位。
伤春悲秋、哭哭啼啼那都不是男人该做事儿。
他觉得他说够清楚,小姑娘应该听明白。
而且,节目录制结束,两人也应该没什机会在碰面。
南初:“梃好,有钱,不需要你钱,你要哪天因公殉职,就去给你坟前送束花,绝对不给你掉滴眼泪,平时全国各地飞,可能你想见比想见你还难,所以,也劝你,好好再想想,没有比更适合你。”
林陆骁弯腰捏着她肩膀,忝忝嘴角,这股子劲儿劲儿真把人拿捏得点儿办法都没有。
跟她强掰掰不过,决定不再搭理她,站直,拉开门,把人推出去,“拒绝,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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