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滴眼泪都没流,但很难接受母亲死。很长时间里,都很难过,可能那种痛苦直都没真正离开。直认为,她是个麻木、粗俗女人,很怕她,直都想远离她。在她葬礼结束之后,感觉好像忽然下起场大雨,看看周围,没有个可以躲雨地方。有好几个星期,无论白天还是夜里,感觉到处都是她影子,到处都是她声音。那就像股青烟,漂浮在脑海里,没有任何导火索也会燃烧起来。很懊悔,在她生病时,才找到另种和她相处办法,甚至回忆起小时候,她还年轻时些愉快时刻。愧疚感让怀念直在持续,在抽屉里放她个发卡、块手帕,还有小剪刀,但觉得这还不够,戴着她手镯也还不够。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,在怀孕时,胯部又开始疼,生产完之后那疼痛还没消失,选择不去看医生,保留着身体疼痛,就像那是母亲给遗产。
还有她最后给说那些话(“相信你”),也陪伴很长时间。她临死时确信:按照性格,还有积累资源,不会被任何东西摧毁。这种想法直在脑子里回响,后来真起作用。决定向她证明,她说得对,打起精神,严格要求自己,开始利用那些空暇读书写作。对那些琐碎政治失去兴趣——五个政党联合起来统治这个国家,它们和意大利**党争执,这都是尼诺积极参与事情,无论如何都打不起精神,但继续关注这个国家,bao力和腐败问题。直在阅读女性主义资料,最后本小书影响还在,给针对女性读者新杂志投稿。但得承认,主要精力都用来让出版社相信,新小说已经写得差不多。
大约两年前,出版社给预支半稿费,那是很大笔钱,但自己这两年基本事无成,感觉很吃力,还在寻找素材。那个主编,就是给预支那笔钱人,从来都没给施压,他每次都小心翼翼地询问工作进展,假如避而不谈,那他也不深究。因为要说实话话,会觉得很丢脸。后来发生件不愉快事情,在《晚邮报》上出现篇带有讽刺色彩文章,里面赞扬部处女作获得成功,然后提到名字,说整个意大利青年文学还在等着许诺那本书。几天后,主编经过那不勒斯,他来参加个盛大研讨会,他要求见。
他严肃语气马上就让很担心,在将近十五年合作中,他从来都没让感到压力。他站在这边,对付阿黛尔阻挠,他直对都很客气。做出副愉快样子,邀请他到塔索街上家里来吃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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