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早上七点,吃完早点,带着最近才买拉布拉多去报刊亭买报纸。早上大部分时间都在瓦伦蒂诺公园和狗玩,看几眼报纸。昨天从外面回来,在信箱上看到个用报纸包起包裹,有些不安地拿过来。那个包裹上面没有任何标识,说明它是给而不是给其他人,上面没有任何纸条,也没有写名字。
小心翼翼地把包裹从侧面打开,就知道那是给。还没完全把包在外面报纸拆开,蒂娜和诺从记忆里跃而出。马上就认出两个布娃娃,那是在几乎六十年前,被们扔到城区个地窖里去——娃娃是莉拉丢下去,莉拉娃娃是丢下去。它们确是们后来直没找到布娃娃,们下到地窖里去找。因为这两个娃娃,莉拉推动去堂·阿奇勒——那个孩子们心中强盗和恶魔家里,堂·阿奇勒说他没有拿,也许他想着是他儿子阿方索偷们娃娃,因此他给们赔钱,让们去买新娃娃。但们没有用那些钱买娃娃——们怎能用别娃娃取代蒂娜和诺呢?们买本《小妇人》,这本小说使莉拉写《蓝色仙女》,使成为今天——很多书作者,尤其是本非常成功小说作者,这部小说题目是《友谊》。
那栋楼房前厅很寂静,听不到房子里声音。很不安地看着四周,希望莉拉从A楼梯或者B楼梯里出来,或者从空荡荡门房那里出现:很消瘦,头发灰白,弯着腰。这是那时最大愿望,比渴望几个女儿带着外孙忽然回来更强烈。期望她用往常那种开玩笑语气对说:你喜欢这个礼物吧?但她没有出现,开始痛哭。这就是她做事情:她欺骗,她把拉到她想去地方,从们成为朋友开始,她直都是这样,她辈子都利用身体和生活,讲述她得到救赎故事。
哦,也许不是这样。也许那两个娃娃经过半个多世纪,出现在都灵,只是证明她现在很好,她还在意,她打破自己界限,终于开始周游世界,这个世界已经比她世界还小。现在进入老年,她开始过上另种生活,那是她年轻时,别人不允许她过,她自己也不愿意过生活。
进电梯,把自己关在屋子里。仔细地看着那两个娃娃,闻到它们身上散发霉味儿,把它们靠着写那些书书脊放着,看到它们那简陋粗糙,百感交集。真实生活和小说不样,过去生活没有凸现出来,而是陷于黑暗。想:现在莉拉那清楚地浮现出来,应该放弃继续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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