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它准备工作也在有序地进行:她委托江薇预租房子,联系工作。她让宋坤按地址把电脑和两箱书籍提前托运海口。她征得父亲同意,把家里为她将来扮嫁妆万元钱支取。拿到档案后,她立即电话通知宋坤订购机票,随后确定离家日期。
十月二十八日凌晨四点,夏英杰就要离开家,因为飞机是上午九点从江州机场起飞,她还要赶三个多小时路程,她和宋坤将在机场会合,父亲历来反对用公车办私事,这次却破例。她全部行李只有两只箱子,包括衣物、药品和少量书。因她刀伤尚未痊愈,所以由林萍同车护送。
叮嘱话母亲已经说过无数遍,临别时只有酸楚眼泪。
父亲近日直少言寡语,只是到临别最后刻才把心里话道出来。他抚摸着女儿头发沉重地说:“爸舍不
。
“你工作这几年存多少钱?”宋坤问。
“四千多元。离开上海之前都取出来,藏在汽车里。”小马回答。
宋坤说:“给你准备五千元,你起带上,万不能东山再起你就得靠自己,所以这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它,那是保命用。”
小马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。
夏英杰险些丧性命,却终于完成生中最具有决定意义笔,当她拿到宋坤信,看到那句“请你给解决吃饭问题”时也忍不住地笑。
然而,自从她与宋坤通电话之后,她那点笑容便顷刻间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是负疚、难过和焦急。宋坤为她而付出沉重代价:原定计划被打乱,失去投资基金,轿车也没,连小马也不得不离他而去,在这寒冷季节里他个人孤单单地守候在江州,没有人去关心他、照顾他。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想哭,她恨不能步跨到他身边与他同风共雨,相依为命。这时候,什前途、未来统统都不重要,个“爱”字占满她全部身心,再也容不下任何点其它东西。
夏家事情是关在屋内发生,没有在外界引起任何传言,切都像往常样平静。但是夏英杰却无法保持平静,她焦急只有她自己最能体会。这些天她因刀伤在身不便出门,于是打电话便成她惟工作,她已经决定落脚海南,正由她父亲代她办理调离手续。
夏英杰选择海南是出于三个方面考虑:是远离家庭避免人们说三道四,二是政策开放适合有才干人生存,三是有朋友接应减少盲目性。江薇是她北大读书时同班同学,毕业后直在海口工作,几年中她们也直保持通信来往。
夏英杰父母在玉南油田都有定活动能力,帮女儿办调动不算难事,不到星期就把所需要手续办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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