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
坤只字不问王海和孙刚在维也纳
情况，也绝口不应江州合资企业话题，只是兢兢业业地对牛弹琴。
夏英杰踏着红色地毯走到六楼西侧走廊末
”，可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，只是含糊地笑
两声，转而道：“晃快两年，坤哥觉睡这
久，听说懒得连翻身都得让人帮忙，是不是该动动？”
宋坤喝口茶，不紧不慢地说：“玉南那边
委托人搞个专利产品，投产以后应该有点效益。阿杰这本书快写完，估计也会有笔可观收人，有知名度以后，前景会更加乐观。是既抓物质财富也抓精神财富，切都按部就班，没什要动。”
“哦，是这样。”王海牵强地附和句，流露出那种心态分明是不愿看到这种结果。他打起笑脸说，“坤哥，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，有天要是混不下去，就来投靠你。”
“笑话，”宋坤说，“你们都是干大事，讲是大场面大气派，不能同这个奔小康相提并论。再说庙太小，房檐就那高，想站直就得碰破脑袋。”
“那就蹲着。”王海呵呵笑，而后又感慨地说，“要是上海公司不倒该多好哇，那样做生意才真叫过瘾，好像不知道怎回事儿钱就从天上掉下来。直搞不明白，你怎会知道哪里有生意，哪里没生意？你怎知道该找什人谈，该怎谈？”
“多用点脑子，什都有。”宋坤语气平缓地说，“中国解放四十多年，乱哄哄斗来斗去，到现在才想起来立法，谈何容易，无论怎转轨都存在个历史惯性，所以才需要摸着石头过河，而越走水越深，摸到定程度就摸不着，就需要科学制定导向。这个过渡时期不是每代人都有运气赶上，这就是说，中国到处是机会，到处是漏洞。有资料表明，中国国有资产每天要流失个亿，这些钱到哪去？是流进部分人口袋里。”
“可惜，没能流进口袋里。”王海遗憾地摇摇头。
宋坤继续说道：“按照进化论说法，在宇宙气候发生大裂变时候，部分猴子适应地球变化，渐渐演变成人，而另部分猴子错过机会，结果过万年以后依然是猴子。”
“懂，懂。”王海连说两声。其实他什也没懂，只是心里个劲儿地想：“说什也得往坤哥这堆儿里凑，凑进去就不再是猴子，就能进化成人。”
他们谈两个多小时，多半是宋坤在说。宋坤话听上去似乎很不连贯，像个缺乏主题谜，亦动、亦静，既有四平八稳轻松，又有偶尔露锋芒，像是教给对方韬略，又像是讲给自己心机。虚实之间，王海像在听部天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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