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便停下来,等着侍人过来,将手里花灯塞只说道:“阿生,你别跑那快,撞人怎办。说过在渡口等着你便会等着你,你莫急。诺,这是送你。”
“谢谢公子。”侍人喘着气,急急说道:“侯爷让直跟着你,别让你丢。”
少年闻言,无奈笑道:“阿生,今年十六岁,不是六岁,拐不跑。不是说要看大戏,走吧。”
两人并肩前行,边说边走,逐渐消失在璀璨花灯之下。
少年并不知道这短短地个画面落在禤景宸眼中,望着少年离去背影,禤景宸在妹妹们惊诧眼神之下,走向卖花灯老婆婆面前,温声说道:“婆婆,可否给三个花灯?”
花灯下少年没有像往日般穿着鲜艳绯衣,而是身雪白,玉冠高束,露出饱满额头,远山般眉,柔情似水眼眸,挺翘琼鼻,带着浅笑唇瓣。
那原本稚嫩面容,在这身雪白宽大厚袍衬托之下竟显得有种超脱年龄之外风流洒脱。
老婆婆耳朵似乎不太好,仰头问句:“你说什?”少年蹲在花灯架下,看着正在扎着灯笼满脸褶子老婆婆,靠在她耳边提高音量又问句:“是问婆婆,为何年纪那大还出来扎花灯,家里可是有什难处?”
老婆婆这才像是听到般,连连摆手,说道:“没难处没难处,可好啦。啊,就是喜欢扎花灯,热闹,开心!”
上年纪婆婆,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。她反复强调这是自己喜欢事情,令灯下少年露出羞赧神色。
于是,姐妹三人便人提着个花灯走向源州城花灯会重点,春风度楼所在地码头。
源州城每年花灯会,都会在城中河畔春风度楼上搭着台子表演歌舞。楚国民风开放,歌舞盛行,东皇歌曲传唱于世。彼时正值春风度楼台子表演,远处河面上缀满楼船画舫,火光漂浮于水面,绵延不知几里。
钟离朔早先便从府中侍人口中听闻这花灯之夜盛况,待到亲眼所见,方才知道这盛景美到极致。
她今夜袭白衣,裹着雪白狐皮大氅,提着
少年拱手,朝老婆婆行礼,言道:“是想岔,还望婆婆见谅。婆婆,你这花灯多少钱个?”
“十五文。”老婆婆摊开手掌,比个十五。少年会意,从荷包里掏出三枚青钱,说道:“还请婆婆给两只。”
枚青钱可抵十文铜板,少年尊重婆婆买卖,切按照规矩来。
“好咧。”婆婆应下,给少年挑两只绣着鲤鱼花灯。
“多谢婆婆。”少年提着两只灯笼,起身朝着拐角处走去。跟在身后侍人急急忙忙跑来,边跑边喊,说道:“二公子,二公子你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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