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看不出这只小猫有任何苦恼,它健康得像有人每天按时喂它样。房子垃圾桶里还丢弃着空空猫罐头,而且好像是最近才打开。是有人溜进屋里喂它吗?
小猫似乎完全没发现雪村已不在人世。它添着又白又短毛,躺在走廊上,如往常地过着和平日子。觉得要用小猫比较迟钝来解释这情形,是有点太过牵强。
仔细看,小猫表现出来动作很像有某个亲密人就在身边样。开始以为是自己多心,但是它不自然动作实在太多。
它会天真地把脸抬向无所有半空中,竖起耳朵来;还会眯起眼睛,发出心情愉快叫声,彷佛有个看不见东西正在抚摸它似。
猫经常会用身体去蹭人脚,这只猫常企图将身体靠向空无物空间,结果总扑个空,差
子主人。那是只可以放在两只手掌上娇小白猫。当初来看房子时,它大概躲在什地方吧?看来可能是前任房客所养宠物,即使失去主人,依然住在这栋房子里。只见它副理所当然地跑进屋内四处闲逛着,脖子上挂着铃铛不时发出清澈声响。
起初不知该如何处理它,伯父并没有告诉这栋房子还有这个赠品,原本打算个人过日子,现在却必须跟只小猫共同生活,这分明违反原则。想把它丢,但后来又决定让它留下。坐在起居室里,当小猫悠哉悠哉地从眼前经过时,就会不由自主地调整坐姿。
当天在隔壁木野太太前来打招呼,把搞得疲累不堪。她站在玄关,把从头到尾打量遍,并说些应酬话。得尽可能避免这类和附近邻居互动。
她骑辆会发出巨大声响脚踏车来。在几十公尺外就听得到那金属磨擦声般刹车声。开始让感到很不舒服,后来决定把它当成种崭新乐器。
“脚踏车刹车是不是快坏?”她说。
“想大概已经坏。”当然不能这说。
但是当她把话题转移到这栋房子里前任房客身上时,不由自主地聚精会神仔细聆听。前任房客是个叫雪村崎年轻女孩。她经常拿着相机在这带散步,为附近邻居拍照。她似乎颇受这带居民仰慕。但是三个星期前三月十五日,她在玄关前被人用刀子刺杀。目前还没找到凶手。
邻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玄关地板。发现自己所站地方正是命案现场,赶紧再后退步。这简直是种诈欺,从来没听伯父谈起过这件事。命案发生至今其实也不算久,当时有很多警察到这里来,据说曾引起很大骚动。
“雪村小姐突然走,她小猫定很伤脑筋吧?都没有人喂它。”
她临走前这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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