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回答。
们跟进厨房，看着梁羽玲走进厕所，然后正在洗衣服
吕秋美从大铝盆边站起来，甩甩手，水珠子从她大腿上
路流下来，穿过膝盖上皱褶，往下流到脚踝边上，变成颗小小水沫子。
吕秋美坐到餐桌旁圆凳子上，望着窗外发呆。桌上红花塑胶布上有碗带皮大蒜，还有条湿淋淋抹布蜷曲着。
面向天井窗玻璃上有个大黑点，近看才知道是两只绿头大苍蝇叠在起，上下。
天井里有刺眼大太阳，可以让
“你有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。”
“有就有。”
“重来。”
只瓜子肉酱空罐头兀自在小水沟里生锈着。
荣小强带头走进客厅里去，扭开电视机开关。荧幕过
会儿才亮起来，画面上数不清细点像盘黑铁砂似。下午没有电视节目，们早知道。
屋里有四个人，没有人关电视。
电视沙沙声像阵阵新鲜空气，带着股水渗进空心砖里漫出来味道。
跟着荣小强跑进厨房里去打开冰箱拔龙眼吃，吃龙眼，再灌冰开水，冷冻库里厚厚层冰苔也被们用手指抠下来抹进嘴巴里。
才又接上。
停。
梁包子推着他大单车准备卖包子去。临出门前，和荣小强照例给赶出来。
梁包子家红木门被密密地关上，大单车屁股上驮着只白漆底掀头盖大木箱子。
豆沙包2元
“重来就重来。”
于是抹棋子重来。
们早就知道要重来。
纱门被轻轻推开声音。
梁羽玲从房间里走出来，她往厕所走去，们也跟上去。荣小强上前说：“梁羽玲，你要不要玩象棋？”
们回到客厅里下象棋，半盘暗棋，可以连吃连跳，会儿就杀个精光，盘接着盘。
茶几上油花生被荣小强颗颗地解决，他拿空碗走到厕所那头：“梁妈妈，要吃花生。”
吕秋美甩掉手上水珠，用条军绿色毛巾把手抹干，又给荣小强倒满满碗油花生。
然后，果然如所料，荣小强要耍赖。他说动他棋子，原先黑士少只。
“没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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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丽菜包2元
光复神州
白底红漆几行小字，歪七扭八，写得真丑。梁包子往巷口骑去，经过巷口墙边大丛九重葛时，大单车转个漂亮弯儿，像架军刀机从眼前滑过、消失。
梁包子走。们立刻转过身去，大木门吱呀声被四只手给推开，围墙边上两盆七里香被水淋得油绿泛光。荣小强扳开信箱上小铁丝，脑袋凑上前去，看见里面空空，再把手掌探进去上上下下搅几圈，确定没东西，才把手抽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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