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兰迪质问道：“凭什
你就是镜子，别人就是立场？”
叶子农把镜子放到
边，说：“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是镜子，因果律是镜子，辨别、证明
逻辑和实践是镜子。其实真理也不‘是’，‘是’就不叫真理
，叫定律。出离立场不定是真理，但定是不被立场接受，没受众就没钱赚，这就是硬道理。这种秃头上虱子明摆事，瞄眼心里有个数就行。”
布兰迪又沉默会儿，终于收起《意向书》，淡淡地说：“你那喜欢吃吗？”
叶子农笑着说：“
就知道吃，没
又坐回原处，点上支烟深吸口，说：“其实，你直接说‘人民’会更诚实些，不必惹不起人民就拿‘众生’这个词修饰，你让觉得你这是精英主义藐视人民。”
叶子农说：“惹不起人民，众生就惹得起？众生泛指切生命，在认识范畴里特指迷界群体，是个与‘觉者’相对应词。用‘人民’，你把人民里觉者往哪儿搁？*员就定是觉者吗？平民就定无明吗？学术讲实事求是，不讲爱憎。”
布兰迪说：“那你就是觉者？”
叶子农说：“觉者与众生是社会研究对象泛指，既有你觉就必有你惑，明白这个不定明白那个，人人都有所觉有所不觉，不做具体指。”
布兰迪沉默下说：“你连自己对错都不介意，就不知道该怎跟你谈。如果个人不能证明自己观点正确，却还要坚持，这也是实事求是学术精神吗？”
叶子农说：“不是坚持，是没有意义。这种讨论是必须要从定义概念开始，否则你理解社会主义是公有制，理解社会主义是社会化经济，个名称两样东西，永远论不出个所以然。这题目仅定义概念就少不通争论，推理论证又是通长篇大论，如果你驳不倒你不能让违心吧？如果你驳倒说明你认识比透彻，你还需要吗？无论什结论结果都是样，明知地里没土豆你还刨这个坑吗？”
布兰迪点点头，看着那堆豆子说：“是，不管连出什都是真实、有根据。出离立场观点，无非是指公正、客观，但是哪个立场不认为自己是公正、客观呢？那就不会有结论，最多就是立场之间交换看法。”
叶子农说：“所以，有那工夫还不如找个餐馆请你吃大餐呢。”
布兰迪说：“按你这个说法，这世上就没真理。”
叶子农到卫生间摘下挂在墙上镜子，回来将镜子竖在豆子旁边，说：“它就是，它照到什是什，它没立场，没好恶。其实‘客观’也是‘场’，也未必是真相，客观只表示没有利害关系，不表示没有好恶，也不表示有如实观照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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