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九说：“
没心情吃。你呢？”
叶子农说：“刚吃过。”
老九说：“电话没人接，想着你就是吃饭去
。”
叶子农说：“那先找个地方吃饭吧。”
老九说：“找你有事，这会儿真没心情吃饭。”
中午，叶子农在柏林
家意大利餐馆吃饭，已经没有记者尾随。
回到柏林已经半个多月，刚回来
几天总是出门就会被蹲守记者包围，叶子农也就纳闷，这
冷天他们是怎坚持？叶子农既没有刻意躲避，也没有刻意纠缠，而是像平常样生活，该待在屋里就待在屋里，该出去吃饭就出去吃饭。对于记者追堵，他对策是沉默，任凭记者使尽招数就是句话不说。就这样天、两天、三天……记者总榨不出有新闻价值东西，渐渐蹲守记者就少，再后来就没有。如果说刚出事那几天他还不适应话，那现在他已经逐渐适应，毕竟他对这切有足够心理准备。
餐馆不大，顾客却不少，不到100平方米餐厅里还显得有些嘈杂。叶子农要盘意大利面，独自在张餐桌吃饭。叶子农不知道，旁边桌子个欧洲男子直在看他，想必是从电视新闻记忆中认出叶子农。这个男子和女朋友吃过饭要走时，就在经过叶子农身边这刻，男子突然站住，把刚擦过嘴团纸巾故意扔进叶子农盘子里，然后鄙夷与挑衅地瞪着叶子农，等着叶子农反应。
叶子农抬头看眼，平静地用手把那团纸巾拿开，继续吃饭。
男子带着女朋友扬长而去，临走还用英语而不是德语扔句：“垃圾！”
叶子农说：“那也得吃饭哪。咱别在这儿傻站着，别会儿再把记者招来。”
老九说：“上楼吧，先说事。”
叶子农只得带着老九上楼。
屋里还是原先那个老样子，没有比以前更脏乱，也没有比以前变干净，至少从屋里状态还看不出最近事件对叶子农生活有多大影响。老九进屋放下旅行包脱棉衣，看大茶缸里有剩茶根，就拿起茶缸去厨房倒掉，这时叶子农正在厨房准备烧水，怕老
吃完饭，叶子农开车回家。
由于记者都撤走，诺伊瑟尔街叶子农租住那栋楼附近又恢复以前常态，楼前路两边没有那多车，也没有人围观。叶子农开车快到往常停车位时，忽然看到路边人行道上站着个眼熟身影，再近点看清楚，那人竟是老九。
叶子农下车后既没跟老九握手也没寒暄，而是责怪地说：“哎哟，九哥，你也不看看这都啥时候，你这个时候来不是没事找事嘛！”
老九笑着说：“啥时候？想看朋友就来，不用偷偷摸摸。”
叶子农问：“还没吃饭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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