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了这些,她心里突然空荡荡的。她想去车床加工厂看看,但是不能开车了,她自己都能在呼吸间嗅到酒气。她想给老九打电话告诉他已经见过张志诚了,但此时的纽
张志诚说:“稍等。”拿起电话摁了个号码,说,“方小姐属于酒后驾车,安排人把方小姐和车送回去。”然后放下电话说,“我不是交警,就不追究你了。”
方迪很不好意思,说:“谢谢。”说完就告辞了。
方迪在楼下等了片刻,来了两个人,让她上了一辆车,另一人开着她的车,走了。
3
方迪被两位工作人员送到新居楼下,把车钥匙交还给她,就回去了。
有各种调子的解读,这个事件有政治色彩,你父亲是将军,是担负国家安全的人,所以我首先要告诉你,你来找我传话就是介入了这个事件,这个情况是必须要让你父亲知道的。”
方迪说:“我知道。”
张志诚说:“据我知道的情况并且可以告诉你的,昨天中国驻德大使馆派人与叶子农有过接触,鉴于叶子农目前的情况,提醒他在国外可能有人身安全问题,劝导他回国,并愿意为他提供需要的帮助。叶子农已经具备了标志性、传播性和关注性这些要素,容易成为各种极端势力扩大自己影响的载体,袭击叶子农新闻信号强烈,有公示效应。”
方迪说:“也许我不该问,您是什么态度?”
张志诚反问:“你呢?”
回到新房,方迪把那份《方迪与慕容久关于“老九禅面”项目的投资合作协议》从书房里找出来,放进包里。张志诚已经申明必须要向她父亲通报有关情况,这就意味着今天晚上父母与她会有一次审查性的谈话,她需要把汽车、房子、老九、叶子农等等的一切都解释清楚。她本来是想等筹建公司有点眉目了再谈的,而“传话”使这场谈话提前了。
她拿出纸、笔,写了一个简短的提示,放在电话旁边。提示是——
传话的事:尽心了。
张志诚的表态:看他(叶子农)的造化了。
虽然她非常清楚老九的意图,但她还是尊重了叶子农的意志,那么她给老九的回话就成了一个问题,她不能撒谎,也不能清晰表达,所以只能用这种放大概念的方式去处理。
方迪说:“我只是个传话的,没资格谈态度。”
张志诚说:“叶子农回答使馆人员说:我知道了,谢谢。我知道会是这样的,尽管我不希望这样。从我个人说,我内心肯定这样的人,我相信国家和社会也会肯定这样的人,他不是什么英雄、圣人,你甚至可以认为他就是个痞子,但是,他有底线。”
方迪说:“您尊重他的选择。”
张志诚说:“人各有志,看他的造化了。”
方迪觉得是时候该告辞了,起身说:“那您忙,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