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军说：“其实……
挺尴尬
。”
方迪说：“哥14年军龄，能不能看准社会人不好说，看军人信他。也是军人家庭出来，咱们套话就不说
，不拿人才捧你，你也别拿给机会寒碜，说到底就是个餐馆嘛，又不是给谁赏地封侯，而且餐馆也没干过，如果在军营里倒有信心赵哥把训练成好兵。所以呢，大家有缘分就凑在
起混饭吃，好吧？”
赵军点点头说：“好。”
方迪说：“那从现在起你就是生产部经理，如果公司发展得好，将来不管是北京还是全国子母店，半成品供应这块全归你负责，你主要收入不是工资，是经营股，经营股与资本股区别就是：你不胜任这个位置，经营股就不是你。北京生产基地除
多问，就这样声不吭地坐在车里。
方迪先去家银行，让赵军在车里等着，自己进去取5万元现金，然后开车去居委会送钱。看着赵军坚毅而又憔悴神情，她心里涌起股酸楚和敬意，对于个16岁当兵老连长，他定有很多感人故事，字条上句“老黄牛”就已经说明切。国家正处在改革开放大潮中，势必会冲击到每个人观念、角色和利益，这是个国家历史性转折，而千千万万像赵军这样有过勤奋和荣誉人，正是他们坚韧和担当成就这个伟大转折。在方迪心里，他们是值得尊敬人。
到居委会，方迪进办公室把钱交给黄主任，拿上收条，再次开车上路。
出胡同口，上马路，方迪问：“你登记旅馆吗？”
赵军回答：“没有，下火车在外面吃点东西就去你家，也没什
行李，就几件换洗衣服，都带着呢，这说话天就热，带多也没用。”
从军区大院到前门大街路程不算很远，是由北往南方向，而从前门大街到生产基地是由南往北方向，多走半往返。来到生产基地，方迪下车打开大门，带着赵军走到排平房西头，打开门锁，里面全是新买单人木床和被褥，整齐摞成个小山。
方迪又打开另个房间，里面全是崭新桌椅，还有塑料脸盆、毛巾之类物品，然后又打开那间挂有“厂长办公室”牌子房间，因为这是个套间，虽然外面是个门，但里面还有道门，实际是两个房间，外间已经摆张办公桌，桌上只有部电话。
方迪打开完3个房间，把大串钥匙交给赵军，说：“这是生产基地所有钥匙，你就住在这间办公室，床铺都是新买，你自己归置，电话刚装好，你可以和家里联系。”
赵军拿着大串钥匙说：“这简单就录用，你也不考虑考虑？”
方迪说：“你觉得还有多少选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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