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不对,”第一个姑娘又说,“不可能是那样,因为大战期间他是在美国军队里。”由于我们又倾向于听信她的话,她又兴致勃勃地把头伸到前面。“你只要趁他以为没有人看他的时候看他一眼。我敢打赌他杀过一个人。”
她眯起眼睛,哆嗦了起来。露西尔也在哆嗦。我们大家掉转身来,四面张望去找盖茨比。有些人早就认为这个世界上没
“我当然收下了。我本来今晚准备穿的,可是它胸口太大,非改不可。衣服是淡蓝色的,镶着淡紫色的珠子。二百六十五美元。”
“一个人肯干这样的事真有点古怪,”另外那个姑娘热切地说,“他不愿意得罪任何人。”
“谁不愿意?”我问。
“盖茨比。有人告诉我……”
两个姑娘和乔丹诡秘地把头靠到一起。
感情地拉拉我的手,作为她答应马上再来理会我的表示,同时去听在台阶下面站住的两个穿着一样的黄色连衣裙的姑娘讲话。
“哈啰!”她们同声喊道,“可惜你没赢。”
这说的是高尔夫球比赛。她在上星期的决赛中输掉了。
“你不知道我们是谁,”两个穿黄衣的姑娘中的一个说,“可是大约一个月以前我们在这儿见过面。”
“你们后来染过头发了,”乔丹说,我听了一惊,但两个姑娘却已经漫不经心地走开了,因此她这句话说给早升的月亮听了,月亮和晚餐的酒菜一样,无疑也是从包办酒席的人的篮子里拿出来的。乔丹用她那纤细的、金黄色的手臂挽着我的手臂,我们走下了台阶,在花园里闲逛。一盘鸡尾酒在暮色苍茫中飘到我们面前,我们就在一张桌子旁坐下,同座的还有那两个穿黄衣的姑娘和三个男的,介绍给我们的时候名字全含含糊糊一带而过。
“有人告诉我,人家认为他杀过一个人。”
我们大家都感到十分惊异。三位先生也把头伸到前面,竖起耳朵来听。
“我想并不是那回事,”露西尔不以为然地分辩道,“多半是因为在大战时他当过德国间谍。”
三个男的当中有一个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我也听过一个人这样说,这人对他一清二楚,是从小和他一起在德国长大的,”他肯定无疑地告诉我们。
“你常来参加这些晚会吗?”乔丹问她旁边的那个姑娘。
“我上次来就是见到你的那一次,”姑娘回答,声音是机灵而自信的。她又转身问她的朋友,“你是不是也一样,露西尔?”
露西尔也是一样。
“我喜欢来,”露西尔说。“我从来不在乎干什么,只要我玩得痛快就行。上次我来这里,我把衣服在椅子上撕破了,他就问了我的姓名住址——不出一个星期我收到克罗里公司送来一个包裹,里面是一件新的晚礼服。”
“你收下了吗?”乔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