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庆骂句脏话,非常无可奈何地竖竖大拇指,“靠,你爸真绝,绝,就为那个女人?连儿子都不
老庆敞着驾驶座车门,他坐在,两只脚搁在地上,徐燕时靠着后排车门抽烟。
“他真走?”
徐燕时后背靠着,仰着头,口口地在路灯下吐着烟圈,闻声旋即低头重吸口,嗯声。
老庆不可思议,怎会有这绝情父亲。
“句话没给你留?”
家冕恨不得打死这个话多妹妹。
“你爷爷不喜欢。”胡思琪算是很有自知之明。
向园笑笑:“是觉得,谁喜欢不喜欢你都不重要,重要是,哥哥要喜欢你,哥哥喜欢你这十几年,你看,你找男朋友他等你分手,你结婚他等你离婚,听到你有事儿,半夜没穿裤子就滚下床去接你,小姐姐,说实话,谁人生不值钱啊,好几次哥都下定决心要忘记你,你又巴巴跑出来给他希望,说实话,不只是爷爷不喜欢你,也不喜欢你。话说完,你俩爱咋咋地,陪爷爷下棋去,老人家心脏不太好,经不起你们这下下。”
……
大年三十,大街上张灯结彩,灯笼串串如同连着串儿发着光红苹果挂在树梢上,照得整个北京城流光溢彩,散着五光十色光芒。广场上人山人海,小孩手里人串黄澄澄红彤彤气球。
你怎回事,没报警吗?”
家冕低垂着头站在门口,声音掺着点心疼:
“报,但警察要调解,都这情况,还调解个屁啊?不是第次对你动手?”
胡思琪长得算标致,身材高挑又紧俏,如今这模样,向园怕是走在路上碰见都认不出来。
胡思琪显然是刚哭过,双目泫泣,他见犹怜。
“留,”徐燕时到家时候,桌上就张纸条,“给留笔钱。”
“多少钱?”
“五十万。”
“徐成礼呢?”
“带走。”
整个城市派喜庆,连树梢间都仿佛有音符在跳跃。
唯独只有个地方冷冷清清,连只灯笼都没有。
三井胡同很安静,胡同口摆着些零碎破铜烂铁,碰就哐当哐当直响,刺耳又尖锐,时不时会有醉汉路过,脚尖踢,楼顶上就会有住户探出脑袋来指着那醉汉脑袋破口大骂。
胡同口灯光陈年老旧,接触不良,滋滋啦啦,会儿灭会儿暗,明明灭灭地光影交错。
老庆车停在胡同口,昏黄街灯,个人都没有。
“家冕,别说。”
“你离不离婚?”家冕问她。
胡思琪犹豫,家冕真是气得不行,“就这个男人你他妈留恋他什啊?”
“现在这样,离婚,要再找很难,妈说。”
向园开玩笑说:“别啊,哥娶你,他迫不及待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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