⑧后摆:下次、下回,或是将来、未来。
⑨吥通:不可以、不要,是种语气较委婉劝说或请求。
⑩待志:事情。
⑪做伙:起、块儿。
⑫昑嘛:如今、现在。
双病房拖鞋沙沙声从躺下地方经过。
睁开眼睛,在心底唤声:“妈。”
黑暗之中,眼睛暂时还不能适应,只能模糊地看到团矮胖黑影正在走近病床,蹑手蹑脚地钻进袭里去。
①搁:再、又。
②这迡:多、这。
就吥免按迡拖老命啊哦……”母亲笑,开始帮起收草。
父亲墓旁为母亲预留格位置,母亲细细地收拾着自己未来长眠之地,仿佛在打理件少女时代旧衣裳。刚刚割下青叶梗子在干枯旧叶上慢慢地烧起来,白色烟徐徐升起,朝母亲站立方向飘去。母亲守在父亲墓碑前,浓烟逐渐将母亲覆盖。在烟幕空隙间,仿佛又看见母亲伏在父亲棺木旁,手轻抚在父亲额头上,嘴上喃喃低语着,不知说些什。
有人下床,推开浴室门,开灯、关上门。片亮起,转瞬又消失。
冷气机呼呼吹响,伴随着此起彼落鼾声。蜷缩在胶皮椅上,感觉到条长方形冰凉,不敢睁开眼睛,害怕发现自己突然失明。
“失明或者死去?”闭着眼,伸手到长裤口袋里摸索手帕。可以擦汗,闭着眼睛也可以擦汗。
③卡早:此处意思为以往、以前,下文出现第二次时,则是指“早点、提早”。
④时阵:时候。
⑤黑白:乱来、随便。
⑥同款:同样、相像。
⑦按迡:这样、如此。
慢慢睁开眼睛,从胶皮椅上坐起来,覆在身上被单掉落在磨石子地板上,袭让病房内显得更加寂静,好像所有话都已经被说完。
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之后,走到母亲病床边,看见母亲并不在床上。
在母亲病床上坐会儿,走回自己长椅,躺下,将地上被单捡起来,覆盖在身上,闭上眼睛。
浴室门被拉开,片亮起,被团黑影遮去之后,暗下来。
关灯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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