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要告诉你。假如是你的朋友干的,你要告诉他们:如果他们要敢再来工厂前捣乱,我就会打得他们不想再来。至于你,你要小心一下:你要再扯的话,绳子会断的。”
但那一天没有就此结束,在出门的时候,当莉拉经过岗亭,报警器亮了。还是老规矩——每天门卫都会选三四个牺牲品,那些害羞的姑娘,会垂着眼睛让他摸,那些婆娘们会笑着说:“快点,想摸就摸,我要回去煮
他叹了一口气,好像真的很确信是她干的。他说:
“我给了你一份工作,你注册加入工会,我什么都没说。如果是我父亲的话,他一定会一脚把你踢出去。好吧,在风干室里,我做了一件蠢事,但我向你道歉了,你不能说我强迫了你。你现在为什么要说这些?你在报复吗?你抹黑我的工厂,你白纸黑字,说我把女工带到风干室,你疯了吗?我和那些女工吗?我真后悔帮了你。”
“帮我?我每天累死累活,你就给我那么点钱。与其说你帮我,不如说我帮你吧。”
“你看到了吗?你和那帮混蛋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,这些东西是你写的,你就承认了吧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写。”
那些冷肉上进行操作,那种让人作呕的气味让她的愤怒更加强烈。她能感觉到周围同事的敌意,男的女的都是那种态度。他们在一起工作很长时间了,他们知道自己遭到剥削,但都没人吱声。是谁揭发了这里的事儿?他们都毫无疑问地认为是她。因为她是唯一从一开始就表现出这种态度的人:可以卖命劳动,但绝不受辱。
下午,布鲁诺出现了,过了没多久,他就让人来叫她。他的脸比平时更加红,手里拿着那个宣传册。
“这是你干的吧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告诉我实话,莉娜!外面已经有太多人在制造混乱,你也掺和进去了吗?”
布鲁诺撇了撇嘴,看了一下眼前的册子。她明白,他有些犹豫,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:是用一种更强硬的语气威胁她,解雇她,还是后退一步,搞清楚还有没有其他类似这样的行动在筹备中?她拿定了主意,低声说——尽管有些不情愿,但她还是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,强忍着他侵犯自己的那些鲜活记忆——她说了三句妥协的话:
“你要相信我。我家里有小孩。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。”
他点了点头,有些不悦地嘟囔了一句:
“你要逼我做出什么事,你知道吗?”
“不,我不想知道。”
“我跟你说了,不是我。”
“呵,你没有?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人有这本事,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,想出这些谎言。”
“可能是某个职员说的。”
“职员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“你想让我怎么办?鸟儿要唱歌,难道你让它们闭嘴?大家都说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