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
慢慢地,她不再冷了,她胸口的疼痛消失了,她也没有了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,她沉浸在暖烘烘的昏沉里。
“我可以睡了吗?”她累得已经有些迷糊了。
“睡吧。”
“我们去睡觉吧。”
“每个人回自己的房间?”
“不,去我房间。”
莉拉松了一口气,她换上了睡衣,冷得瑟瑟发抖,到他房间时,他已经在床上了。
“我睡这边?”
“最要紧的是,你要让我待在你身边。”
恩佐很不高兴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不想要我。”
“我想要你,但我现在没有感觉。”
“你对我没有感觉吗?”
些原则,虽然没有写在纸上,但很坚固,和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不一样的。她拉了水箱的链子,回到了恩佐身边,说:
“帕斯卡莱是个叛徒。”
“帕斯卡莱是一个朋友。你是什么人呢?”
他的语气很伤人,她忽然间沦陷了,简直有些出乎意料,她眼里充满了泪水,她拼命地想咽下眼泪,但她做不到,这种突如其来的脆弱让她感到很屈辱。
“我已经给你惹了很多麻烦,我不想再麻烦你了,”她哭着说,“我很害怕你打发我走。”她擤了一下鼻子,最后小声说:“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?”
“好。”
她一下子钻到了被窝里,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胸口上。恩佐待在那儿一动不动,她马上感觉到他散发出来一股强烈的热度。
“我的脚很冷,”她说,“我可以挨着你的脚吗?”
“可以。”
“我抚摸你一下?”
“你在说什么,我很爱你,我每天晚上都希望你来叫我,抱着我,但除了这个,我没想其他的。”
恩佐的脸色变得很苍白,那张俊朗的脸有些扭曲,就好像在承受一种难以承受的痛苦。他进一步问:
“我让你觉得恶心吗?”
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。我们可以做你想要做的,马上开始都可以,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他脸上有一丝悲伤的微笑,他沉默了一会儿。后来他不忍心让她不安,就嘀咕了一句:
恩佐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说:
“怎么睡?”
“你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“你真想和我一起睡吗?”
莉拉盯着一把放在桌子中间的水壶,那是詹纳罗非常喜欢的水壶,因为上面有一个母鸡的脑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