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越来越不安心情在写作,因为担心孩子出生之前写不完,担心自己分娩时会死去,留下本没写完书。这本书和第本书那种随性而作完全不样,非常艰难。写完草稿,就开始非常精心地修订。希望用种全新、惊心动魄、精心构造混乱来写作,为此义无反顾。在写第二遍时,用种细致入微手法,每行都改又改。多亏有台奥利维蒂牌“Lettera32”打字机,那是在怀黛黛期间买,亏得有复写纸,把小说变成三份打出来稿子,每份几乎有两百页,没个打印错误。那时候是夏天,天气很炎热,肚子很大,臀部又开始疼,反反复复。母亲在走廊里来回走动脚步声让很心烦。盯着那些纸张,发现自己很害怕。有好几天时间,都没
最后,终于感觉好点儿,已经有很长时间,们没法达到默契,只是这次,们是靠电话线传递默契,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。她没有看到生完两个孩子之后样子,不知道,她是不是还跟以前样苍白消瘦,或者体形已经发生变化。这些年,感觉自己是和个脑子里影像说话,她声音不能完全代表这个影像。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,忽然间,觉得堂·阿奇勒谋杀事件是个精彩故事,可以成为新小说核心。挂上电话之后,马上就把们交谈内容整理在起。重新构建莉拉提醒那些事儿,把过去和现在混合起来,从可怜达里奥被杀,到那个放高利贷人惨死,直到曼努埃拉·索拉拉。难以入睡,反复捉摸她说那些事儿。越来越清楚地觉得,可以通过这些材料,讲述个故事。在接下来几天里,直在反思佛罗伦萨和那不勒斯,把现在动荡局面和遥远声音混合在起。想到现在富裕舒适生活,还有之前为摆脱出身所做努力,对于失去眼前切担忧,还有倒退回去渴望,这些情感都混杂在起。翻来覆去想很久,越来越确信,可以把这些事写成本书。非常费力地思考,同时勾起很多痛苦回忆,在本上写满笔记,构建个,bao力情节,把近二十年里事都联系起来。莉拉有时候会打电话给,她问:
“你怎很长时间没打电话啊,你病吗?”
“很好,在写东西。”
“你写东西时,就不存在?”
“你存在啊,但会让分心。”
“假如病,假如需要你呢?”
“你可以打电话给。”
“假如不打电话给你,你就心想着你小说?”
“是。”
“嫉妒你,你真有福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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