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玄大师说:“以施主之参悟,心做心是,何来讨个心安呢?”
丁元英说:“无忏无愧是佛,晚辈介凡夫,不过是多识几个字嘴上功夫,并无证量可言。知道人会骂,以为佛不会骂,是晚辈以为,并非真不会挨骂。大师缘何为大师?以为是代佛说话觉者。”
智玄大师略微思忖下,说:“贫僧乃学佛之人,断不可代佛说话,亦非大师。得救之道自古仁人志士各有其说,百家争鸣。贫僧受不起施主个‘讨’字,仅以
智玄大师豁然笑,分别往盖碗里放入茶叶,提起冒着蒸气铜壶逐将开水冲进3只盖碗,盖上碗盖说:“这是寺里自制茶,水是山上泉水,请两位施主品尝。”
丁元英揭开碗盖,股带着山野气息清香扑鼻而来,只见碗中茶汤呈淡绿色,碗底茶叶根根形态秀美。他端起茶碗喝小口,禁不住地说声:“好茶。”
韩楚风端起茶品口,顿知此茶品质绝非般,此情此景令他心生感慨,不禁想起那副“坐,请坐,请上座;茶,上茶,上好茶”对联。
智玄大师放下茶碗,说:“施主上山并非为佛理修证,有事不妨道来,贫僧虽老学无成,念句‘阿弥陀佛’却还使得。”
于是,丁元英把“神话”、“扶贫”来龙去脉以及已经做和将要做向智玄大师简要讲遍,并且着重解释主观上“杀富济贫”和文化属性思考。这显然已经不是简单市场竞争,也不是简单扶贫,而是基于种社会文化认识自作为。
智玄大师听完之后沉思许久,说:“施主已胜算在手,想必也应该计算到得手之后情形,势必会招致有识之士片声讨、责骂。得救之道,岂能是杀富济贫?”
韩楚风随口问:“那得救之道是什?”
这问使智玄大师突然怔住,顿然明白丁元英“杀富济贫”用心和讨个心安由来,说道:“投石击水,不起浪花也泛涟漪,妙在以扶贫而命题。当有识之士骂你比强盗还坏时候,责骂者,责即为诊,诊而不医,无异于断为绝症,非仁人志士所为,也背不起这更大骂名。故而,责必论道。”
丁元英说:“晚辈以为,传统观念死结就在个‘靠’字上,在家靠父母,出门靠朋友,靠上帝、靠菩萨、靠皇恩……总之靠什都行,就是别靠自己。这是个沉积几千年文化属性问题,非几次新文化运动就能开悟。晚辈无意评说道法,只在已经缘起事情里顺水推舟,借英雄好汉嗓子喊上两声,至少不违天道朝纲。”
韩楚风来五台山之前只知道丁元英要拜见高僧大德,少不谈经论道,却并不知道丁元英拜佛具体目,直到这时才完全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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