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开进72号公寓地下停车场,芮小丹停好汽车,和母亲起乘电梯上楼。8楼19号房子是阳台朝东户型,房屋价格略贵些。这是套96平方米住房,当时房价是24万马克,芮小丹母亲用九年时间还清分期付款。房子里直保持着母女两人居住时格式,两间卧室、间书房,只是芮小丹卧室里陈设发生些变化,小床换成大床,床单、被褥和装饰品也都不见童年稚气。
回到家,芮小丹拿上内衣、睡衣去浴室放水洗澡,芮母则把女儿卧室床单、被褥、枕巾全部更换新,把自动电热壶水再沸腾后沏上杯清茶,从书房里拿出两份文件,然后把茶水和文件并放到女儿卧室床头柜上。
芮小丹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,尚且潮湿头发在睡衣后背印出少许湿痕。她见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,就走过去。
芮母站起来说:“天太晚,你早点休息,床已经给你铺好。”
芮小丹说:“妈,每次来头天您不是都得跟聊到后半夜嘛。”
,就不用留学。”
芮母诧异地看着女儿,似乎芮小丹不是她印象里那个女儿,愣片刻说:“难怪你爸说你脑子好使,说是挺精透。”
……
芮母等女儿吃完饭,看看表说:“快11点,你先去开车,到里面跟你戚叔打个招呼,这里让他照应着,咱们回家。”
于是芮小丹去开车,她把白色轿车从泊位退出来,掉转下方向,打开副驾驶车门等母亲上车。母亲从饭店里出来时候,戚伯也跟出来。芮小丹等母亲上车,又礼貌地跟戚伯挥手道别,这才开车上路。
芮母说:“你到床上躺着跟你说话,你困就睡。”
芮小丹到卧室看,不但床单、被褥、枕巾更换新,连沏好茶都放到床头上,股暖融融亲情夹带着几分负疚涌过心头,说声:“妈,谢谢您。”
芮母说:“怎跟妈说话哪?上床好好呆着。这多年你不在妈身边,妈也不能好好照顾你,总觉得欠你太多,心里不是滋味。”
芮小丹说:“妈,这话该是说,您要再
路上,芮小丹问:“妈,他到底是戚叔还是戚伯?”
芮母说:“戚伯是他名字,你不就得叫戚叔嘛。”
芮小丹笑说:“看人家这名字起,任你怎叫辈分上都占便宜。”
芮母也笑,说:“好好开你车,贫嘴!”
芮小丹母亲家住在舍纳尔大街72号公寓8楼19号,舍纳尔大街距离紫竹园酒店不到6公里,开车10分钟就到。72号公寓不属于小区型住宅群,是座独立大型建筑,楼高22层,每层楼有十几套住宅,户型大小不等,居住大多是中产阶级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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