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想去,她觉得自己做得没错,别无选择,她宁肯格律诗公司破产倒闭,也不想与他们再合作。至于官司打不打?至于格律诗公司是胜诉还是败诉,随便,她还是好好开自己饭馆,去干自己能干营生。
想到这里,她站起身收拾桌子,把该放进保险柜东西统统放进保险柜。现在,她能做就是去找大哥,剩下事情已经不是她可以考虑。她重新化过妆,换套比较休闲衣服,带上法院文书,到楼下食品储藏室拿上些刚从深圳带来南山荔枝、龙岗(又鸟)和金龟橘,对餐厅领班交代几句酒店事,开车去嘉禾园小区。
在嘉禾园小区里面车道上,她车与刘冰开车迎面驶过,两辆车都下意识地减慢
下速度,却仍然掠而过,谁都没有停下。刚才他们还在起签署协议,现在已经是形同陌路。她觉得还是这样掠而过好点,彼此都不至于尴尬。
停车上楼,这时候她心情已经非常平静。
人家当时就知道,之所以通转文是给你面子、给你台阶。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意思,突然惊疑:自己对公司前途判断会不会也是个自以为是小聪明?
冯世杰尴尬地说:“丁哥,小丹,打枣事,退股事,真对不起。”说完,他也没再道别,直接开门走。
丁元英默然关上门。
3
转让股份过程终于结束,欧阳雪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,坐回办公桌前,她望着满桌子账本、协议、现金,恍恍惚惚像是做场梦,有种仿佛虚脱疲惫感。她伏在桌子上,把脸埋在两只叠加胳膊里,哭。
丁元英开门请欧阳雪进屋,对着厨房说:“小丹,欧阳来。”
芮小丹在厨房里答应声。
欧阳雪把
她心口堵得难受,就是想哭。
哭几分钟她觉得心里好受点,情绪也渐渐平息下来。她抬起头,用两只手臂垫着下巴,静静而茫然地看着前方。她想,去深圳求和肯定是个错误,那接受退股是意气用事还是别无选择?肯定两者都有。接受退股,最坏结果就是在100万元投资风险底线上再增加30万元,不是不能承受;拒绝退股,定会招来无休止争论、抱怨、指责,归根到底还是把矛头指向大哥,而大哥不会跟他们计较,最终还是接受退股。
即使拒绝退股,这样合作下去还有多大意思?
她就不明白个问题:格律诗公司到底是谁事?是谁非要找高人指条道?是谁需要通过格律诗公司解决生存和事业问题?
商业投资就要承担商业投资风险,请高人决策就要承担请高人决策风险,这是天经地义事,不能承担风险就不要凑热闹,怎就可以……可以……这样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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