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你要学什专业。”她突发奇想地说,手举老高。
陈路周大剌剌靠着,手终于从裤袋里拿出来,这会儿挺散漫地垂在敞开两腿间,副洗耳恭听样子,“嗯,学什
徐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,咬着吸管把最后柠檬水喝完,反问他:“你呢?你不是学美术吗?以后准备做什?感觉你好像路子蛮宽。”
“?”陈路周清清嗓子,眼神清明,“谁告诉你学美术?”
“咦,”徐栀这倒是没想到,“你跟朱仰起关系这好,以为你俩样是艺术生来着。”
“不是艺术生,就普通考生。”
“那你是高考没考好?”徐栀解释说,“那天在门外听见,你妈是这说?”
“哦,对不起,误解你,”徐栀叹口气,觉得自己最近太敏感,“主要是最近身边有几个亲戚直劝考虑下别专业,说女生学建筑少。以为你也这觉得。”
“反倒觉得女生比男生更适合学建筑。”
徐栀突然两眼放光地看着他,她把杯子放远点,似乎觉得这样能更清楚听见他话,也不想错过他表情,想知道他是真这觉得,还只是随便安慰她,“真?”
陈路周也把杯子推到边上,看着她说:“嗯,建筑作品在抛开结构空间逻辑这些,某种程度上来说,就跟其他文艺作品样,设计是需要情感和文艺倾注,当然不是说你们女生更敏感文艺,而是女生在设计上确实更细腻,当然,只是个人觉得,因为很喜欢咱们市里那个地标设计,好像就是名女性设计师做。”
庆宜市地标是个母亲张开怀抱手势,他每次下飞机经过那个地标,很有安全感,有时候带外地朋友过来玩,他们看见地标都说你们城市还挺温暖。
陈路周不想解释太多,不然扯出大串乱七八糟事情,都不知道怎跟她说,“嗯,出点小意外,喝完吗?喝完回去收拾下,拿下设备。”
徐栀磨磨蹭蹭,半天没动,最后说句:“要不你先上去,再坐会儿,药别忘。”眼神指下桌上青草膏。
陈路周莫名眼看穿她,“想偷喝酒吧你?”
徐栀:“……”
这人好像会读心术。徐栀这想。
“当然,”陈路周又补句,“你好像跟般女生不太样,说这块好像跟你没什关系,但是,觉得,你应该做什都还可以。”
“当你夸吧。”徐栀叹口气。
陈路周笑下,没否认,“当然是夸你。”
说这话时,酒吧灯光暗下,原本清晰脸,突然在黑暗中隐下,那句带着笑意“当然是夸你”听起来便格外暧昧,像情人间躲在宁静夜里喁喁私语。
陈路周觉得过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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