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气吗?”徐栀把脑门上碎发拨上去,看他说。
陈路周人靠着洗手池,慢条斯理地把创可贴粘上去,寸劲拿捏地贼好,尽量没让自己再碰到她,“气也是气自己,没气你,你没什好在意。”说完他把外面包装膜囫囵拧做团,扔旁边垃圾桶里。
“那不行,”徐栀特讲义气,“你带玩,还把你惹生气,这事儿得记着。”
记着什记着,你能给什。
谁料,徐栀豪情万丈地口气:“欠你两个笑话。”
留案底这好玩?你还想不想上大学?”
徐栀笑下,跟他插科打诨道:“啊,明明是冯觐说你能找公安局摆平啊,才答应。他说朱仰起说过你妈妈可厉害。”
“哦,懂,”陈路周反应过来,意味深长地瞥她眼,口气阴阳怪气,“还是想见妈啊。”
“不行吗?”女孩眼睛很亮。
陈路周看她会儿,笑出声,单手抄兜里,低头掸胸口衣领,也不知道在掸什,漫不经心地明显是开玩笑语气:“行啊,要是女朋友话,别说见妈,想见玉皇大帝,也得给你搭梯子。”
他愣,然后笑着回句,“……稀罕。”
“哎,先给你讲第个笑话吧?”徐栀不知道为什,看着陈路周就来灵感,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老徐跟她吐槽件事。
房间里有特供新鲜水果,估计是剧组专供,徐栀她们那层就没有,陈路周捡个苹果递给徐栀,徐栀摇头,大晚上吃什苹果,但陈路周百无禁忌,就自己吃,单手抄在兜里咬口,声音清脆地懒洋洋嚼着,还在那做张做势地,仿佛对她笑话点都不感兴趣,“说。”
徐栀获得批准,张口就来,“也不算是笑话,但是应该挺新鲜,也可以给你提个醒,就是前几天,爸说他们科室前几天来个帅哥,长得真很帅,但是好像那方面不太行,还硬说自己行,但是连那个测试都做不,爸就说
窗外雨早停,此刻是深夜,暮气沉沉,树叶任由着清风撩拨,也任由着湖面上海浪将小船儿迎来送往。
两人并排靠着洗手池,她也侧头意味深长地瞧他,学着刚刚他阴阳怪气口气,若有所思地挤出相同两字,“懂。”
陈路周还没反应过来是学他,就觉得好笑,指节在她脑门上掸下,“你懂个什,就懂。”说完蹲下去从摊在地上行李箱里找出片创可贴,边撕边说,“脑袋过来。”
徐栀这会儿也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脑门顶上真破皮,“咦,刚刚都还没有,是不是被你打?”
陈路周低着头专心致志拆创可贴,听见这话,被她气笑,索性也认,“行行行,打,让你去赛车,让你摔得,都怪,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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