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路周起身去烧水,“她要想跟就这断,那就断吧,接个航拍活,过几天可能要去趟西北。回来准备准备估计也差不多该走。”
朱仰起心里顿时仿佛被人扔进块大石头,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底,虽然直都知道他要走,但他这人从小情绪反应就迟钝,只要时间还没到,就觉得这事儿还远得很。这会儿是切切实实感觉到离别前依依不舍。
虽然
全开放,不过内容繁多,天几乎要发七八条,陈路周花两个小时才看完她年朋友圈,因为怕错过信息。
所以朱仰起当时好奇问句,“为什是徐栀啊?这多年喜欢你不少吧,比她漂亮也有,成绩比她好你应该也见过不少,为什是她啊?”
陈路周沉默半晌,发梢在黑夜里挡住他眼睛,轮廓清俊,他简单地把第次吃烧烤那晚情景娓娓道来:“还记得那晚吃夜宵吗?跟她第次见面,当时帮个残疾人占座,跟小孩吵嘴,小孩过去找大人来理论,她走过来说要帮录音,不会让人冤枉,这种无条件被人站边滋味还挺爽。这应该是开始吧,后来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“到什程度?出国能忘掉吗?”朱仰起提问三连,“回来还喜欢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陈路周冷不丁扫他眼,心说,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。
他倾身过去拿起茶几上棉签,沾沾红花油,边抹边挺坦诚地说,“跟她说白认识也就这几天,能到什程度,不是开玩笑,她哪怕在北京跟人谈恋爱,就希望那男靠谱点,徐栀那性格真不会保护自己,就怕那男可能还没进入感情状态,她就猴急猴急地要跟人发生点什。”
朱仰起若有所思地眯缝起眼睛,说到底陈大少爷还是个保守人啊,他托着长音说,“哦——谈恋爱没关系,怕她跟人上/床,懂,你是个洁癖。”
陈路周想起徐光霁问他是不是有处/女情结,但哪是这个意思,上完药,袖子还卷在手肘处,哪怕受着伤,手臂线条也是劲瘦流畅,在昏黄光线下,蕴藏着说不出力道。
随后他不屑顾地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,不咸不淡地自解嘲说:“你可能想多,没这个洁癖,不是怕她跟人上床,是怕她跟不靠谱人上床,懂吗?咱俩都是男,有些话还用说那直白吗?所以让你帮看着点,认识你这多年,看人眼光你没出过错,她男朋友,你至少得按这个标准找吧。”说完,突然想起来上回徐栀来他家烤地薯还剩下几个,于是随口问句,“吃烤地薯吗?”
照你这个标准,整个A大估计也找不出几个,朱仰起心说,还你这个标准,嘴上忙应:“吃,那你俩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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