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栀这会儿眼睛微微眯。
发现点不对劲,因为照片拍得很糊,大礼堂讲台上女孩子几乎是看不清脸,她刚刚隐隐瞄到照片边角位置有个拍半截红色横幅——车中学开学典礼。
车字只拍个半个,但依稀能认出来,车?军?
她蓦然想起些事情来,“是睿军?”
见某人不为所动,徐栀急,去抢照片,“靠,陈路周,是暑假睿军高三开学典礼?”
“那你现在喜欢就行,可以把照片扔吗?”还小心地征求他意见。
哎,她又把自己说服。
陈路周没接话,好像还挺舍不得,靠在门上静静打量她,纠结地拧着眉,略沉思,痛定思痛下,吊儿郎当地给个让她更解恨建议:“要不,百,干脆烧吧?”
徐栀非常友好且迅速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,“借你。”
陈路周愣,“你还抽烟?”
恶魔闻见新鲜血液,残,bao地啃着她肢体,她放弃抵抗,点点,任人蚕食,心不在焉地站在那听人训话。
陈路周急着追出来,自己也没顾上穿拖鞋,好歹他脚上还有双袜子,徐栀直接赤脚站在冰凉地砖上,他从鞋柜里抽出双拖鞋放她而前。
“先把鞋穿上。”
徐栀叹口气,听他话慢慢穿上拖鞋,坦诚说:“不是跑,也不想跟你吵架,也不想知道你到底喜欢过谁,要不,你把门打开,让回去睡觉,明天起来应该就没事。”
她习惯性用时间消磨情绪,天大事,只要睡觉起来,她都能消化。
那时候老曲让她回去演讲,最后磨个暑假演讲稿还是陈路周逐字逐句改,改到最后徐栀都懒得改,稿子都是他写。
“是吗?”现在换他靠在沙发上,只胳膊挂在她身后沙发背上,开始拿乔,“不记得。”
徐栀立
“no,”徐栀晃晃食指,“真戒,刚不是给韦主任开红酒吗,用打火机开,开完就顺手放兜里。”
“行。”
陈路周转身去房间拿钱包,又从厨房假模假式地拿个碗出来,两人坐在沙发上,碗放在茶几上。
徐栀以不变应万变,靠着沙发,眼角冷冷地垂着。
陈路周几乎是毫不留情地“啪”下摁亮打火机,那小火苗腾空窜起,在空气中带起抹烟油味,看都没看,就直接对着照片角作势要点上去,瞧着可真是个寡情渣男。
陈路周插兜靠着门,觉得好笑,目光从她穿拖鞋脚上挪到她眼睛上,用种“你跟玩呢”挑衅眼神,说:“睡觉起来,即使看到那照片也没事?问题就不在?”
“反正你现在都跟在起。”
“不怕心里想着别人?”
“你能同时喜欢两个人?”
“不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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