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栀眨巴眼睛:“还在哭呢。”
拽王谱又摆起来,“哭完再扔。”
扔晚上也没扔出去,徐栀看他在那收拾行李,他行李比自己少多,明明这家伙在学校衣服也是套套换,怎行李箱里好像也没扔几件衣服,最后陈路
这种遗憾永远是无法弥补,徐栀曾无数次后悔为什不能早点努力。耿耿于怀,又不能释怀,她只能假装什都不在乎,以致后来对情绪反应都不敏感。但她从来不曾想过,有天,会有人敏锐察觉到她遗憾,甚至还幼稚认真地写这样封信去驱散她心里不甘心。
陈路周进去时候,徐栀坐在地上,腿心里正摊着他信,已经哭得不成样子,鼻涕眼泪直流,他叹口气,过去把人抱起来,放到床上,脖子上还挂着毛巾,人站在床边,转手去抽床头纸巾,边弯腰给她擦鼻涕,边对着她眼睛轻声笑着,“哭成这样,有点高兴是怎回事?”
徐栀也莫名笑出来,擦完脸,把脸埋在他腰腹上,陈路周上身裸着,腹肌硬挺而分布均匀,人鱼线附近青筋性感突在皮肤上,她额头抵着,脸朝下,看着脚尖,深吸口气说:“陈路周,其实就是不甘心。”
“知道,”他低头看她,用手摸着她发顶,“哭出来就好。”
“高考成绩出来那天,其实挺难受,全世界就想让她知道,偏偏只有她不知道。”
家相反,林秋蝶女士母爱更沉重点。老徐虽然也经常怼她,可该夸她表扬她时候毫不吝啬,永远都是高举着父爱大山,为她呐喊助威。
“囡囡!你是最棒!”
“囡囡!爸爸爱你!”
“们家囡囡简直是仙女下凡!爸爸怎这幸福啊!生这个宝贝!”
林秋蝶那座山从来都是巍然不动,对她表扬话很少,徐栀记忆里永远都是她不满和批评。
“徐栀,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,你越想做什,他偏不让你如意,你四两拨千斤,偏就给你拨成功。”
徐栀若有所思,眼角还挂着泪痕,想想挺有道理。
陈路周:“想什呢你?”
徐栀恍然大悟地点着头:“很有道理,泡你好像就是这泡。”
陈路周口气直接上不来,手还在摸她头发,垂着眼皮,低头睨她:“……你信不信,现在给你扔出去。”
“徐栀,你到底懂不懂事?”
“徐栀,考这点分数谁给你去开家长会。”
“徐栀,你能不能让妈妈省省心?”
讽刺是,林秋蝶女士还在时候,徐栀次次想证明自己都叫她失望至极,偏就在她死后不久,她以黑马成绩考上国内最高学府。
然而,林女士永远都不会知道,林女士到死记忆里那个女儿都是不成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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