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仰起:“刚不是说还想吃香芋吗?怎口味这多变啊,别是那什吧。”
陈路周直接踹他脚,“有病你?”说完也懒得搭理朱仰起,低头对旁边那女孩说,“蔡莹莹,你们先进去,给她拿两个红豆。”
那女孩拿手上车轮饼,转头也跟着踹脚朱仰起屁股,拔腿就跑:“学学陈路周吧!大傻子。”
朱仰起紧跟着就追上去,追着揪
“这事儿跟爸严肃探讨过,也可以改个姓,可以跟妈姓。”
“你爸能同意?”
“同意啊。“
“你怎说啊?”女孩拿过老板车轮饼,不太相信地问句。
“就说爸喜欢女孩子说这个姓不好,想改个姓,爸说,改你妈啊,”朱仰起说,“想,对啊,改妈呗,你看,爸反应多快。”
但至少,在最后最后,在结束这场青春和明恋时候,她是体面。
后来,第二年寒假时候,谷妍回庆宜过年,在学校附近小吃街碰见过他们次,她起初是先注意到朱仰起,因为他身上总是挂着串鸡零狗碎,叮呤啷当地响,陈路周以前来她们班找朱仰起都不用眼睛看,听声儿就知道朱仰起在不在教室。当时朱仰起旁边跟着个短发女孩,样子长得很利索,个子高挑,不是她们学校,后来谷妍知道那女孩子是徐栀朋友,叫蔡莹莹。
他俩当时正站在如潮人流里买车轮饼,关系说不上多融洽,嘴里还你嘴嘴地互相损着。
“朱仰起你是不是有病,谁吃车轮饼沾香菜?”
“你连香菜蛋糕都吃,还有什不能吃,”朱仰起站在隔壁臭豆腐摊位跟老板要两碗香菜,怨气深重,“真是信你邪,过生日你送什玩意,那蛋糕是人吃吗?”
女孩:“……”
谷妍都忍不住撇下嘴角,下秒,便看见个熟悉身影从旁边小吃店里走出来,那优越身形在拥挤人流里格外惹眼,好像又高点,依旧是那身熟悉简单牌子衣服,他身上永远只有那几种颜色,黑蓝灰白各种自由组合,宽松自在,很长段时间,谷妍在街上看到穿类似风格男生,都会忍不住抬头多看眼,但总归是没碰见过跟他差不多,不说长相,单就那性子,谷妍知道自己很难遇到。
“好没?”他问。
“快快,还有两个,”朱仰起回头说,“你怎出来?徐栀呢?”
“还在吃,给她买两个红豆吧。”
“你不是吃吗?”
“猪吃。”
“你本来就是猪。”
“那挺好,你姓蔡,姓朱,咱俩要不凑合凑合得。”朱仰起咬着车轮饼,趁热打铁。
“不是跟你说吗,不好,别人会说颗好白菜给猪拱。多难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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