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知道,孩子踢球开销也很大,买断工龄给那点钱,花得基本不剩啥。爸说,你那是不愿意干,你有做饭手艺,不怕找不到活儿。肖树斌听后很高兴,说道,这个问题你看得挺透,真,那是不爱干,不愿意遭那份罪,要是爱干,那还能有别人啥事,比方说吧,这干豆腐炒,就不合格,勾芡之前必须得挂上老汤。爸说,那还说啥,放老汤味道就是不样,不早,再喝瓶啤酒漱漱口,然后得回家,孩子明天还要上学。
肖树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盒,抖出两根烟,递给爸根,自己也点上,深吸几口,将烟灰弹到桌子底下,说道,着啥忙,回去也没事儿,提起做饭这方面,有几道拿手菜,你记得前年三驾马车。爸说,有印象,朝鲜过来三个外援,挺玩命,场场踢得头破血流。肖树斌接着说,那时候在队里当厨师,咱们海狮队在浑河旁边沈水园拉练,这仨兄弟刚来沈阳,没怎吃过肉,有道菜做得很厉害,扣肘子,熬过酱油与白糖挂色,过明油再上锅蒸,最后浇肉汁芡,里外透亮,老少咸宜,那是真解馋,他们第次看见扣肘子时,眼冒绿光,连皮带肉地夹起大筷子就往嘴里塞,根本不怕腻,从此之后,青菜口不吃,顿顿肘子配戗面大馒头,有个姓李,吃完还跟哭,叽哩哇啦说堆,也听不懂朝鲜话啊,就拍着他肩膀说,啊,好,行,行,知道,好好踢,肘子有是。爸说,朝鲜还是困难,他们过来就相当于改善生活。肖树斌说,后来连续吃半个月,再也不吃,肉类口不碰,估计是顶着,队里让想办法,调节饮食,去西塔给他们买来几罐辣酱,这可正对胃口,他们又开始吃辣酱拌大米饭,天三顿,吃得嘴唇红肿。爸说,营养跟不上吧。肖树斌说,他们也习惯,体质比较顽强,还有个事情,般人都不知道,跟着这三驾马车起过来,其实还有个监管。爸说,监管谁啊?肖树斌说,监管球员日常生活,按照理解,类似于咱们监狱里管教,训练结束之后不让球员出门,天天就在宿舍给他们放电影,全是爱国战争片,监管是个老头儿,五十多岁吧,也会说中国话,长得慈眉善目。爸说,搁在部队里就是政委吧。肖树斌说,那咱不知道,反正就是这个角色,后来被开除,主要就坏在他身上。爸说,到底怎回事呢。肖树斌说,他们几个来队里半年之后,相互都比较熟悉,跟他们每天也都打招呼,有次晚饭过后,全队组织看比赛录像,这个监管在后厨把喊出来,敬根烟,聊挺长时间,他问家庭情况,告诉他儿子也学踢球呢,他说那挺好,有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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