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到水底,憋口气,向着黑暗角游去,直至抵达滑腻池壁,才又转身浮起,双手扶在栏杆上,那些声音又忽然全部消失,四周仿佛静止,只有几片枯叶在水面上打转。
隋菲来时候,已是中午,太阳高升,晒干地面,水汽荡漾在半空之中,裹紧浴巾坐在长凳上,隋菲从后面拍,然后绕着走过来,在身边坐下。问她吃饭没有,她说还没吃,说那你等下。去旁边买两个鸡蛋饼,回来递给她,说道,文化宫特色,卖十多年,酱刷得足,多给你加根肠。隋菲看着鸡蛋饼,跟说,今早做个梦,完后给你打电话。说,梦见吧。隋菲说,没有。说,那梦见啥。隋菲说,梦见怀孕。说,不能吧。隋菲说,按说是不能。说,身体有啥反应吗。隋菲说,本来没有,现在不敢说。说,都是梦,别吓唬自己,就是怀上,咱也不怕。隋菲说,怕。说,怕啥。隋菲说,怕有人又抢走。说,谁要抢。隋菲说,前夫,还总能梦见他监控举动,总偷摸回来,有时候半夜醒过来,总觉得屋里还有别人。说,打住,你再说话,以后都不敢过去。隋菲顿下,说,手机再给看看。返回更衣室,取来手机递给她,她又翻看遍拍照片,然后跟说,穿黄衣服,其实就是女儿,那天没告诉你,你拍得没错。看看她,说道,你还能有句实话不。
扔掉浴巾,转身跳入游泳池,中午游泳人逐渐多起来,很热闹,水里其实比岸上要暖和,在里面漂着,阳光照进来,池水闪光,十分惬意,心里数着,再有不到周,这里差不多就又要停业,都说明年这边要动迁,那到时去哪里游泳呢。隋菲在岸上,默默走向另个泳池,那里水深米,夏天时都是小孩在游,现在没人去,已经荒废,几天后就会抽干。她独自站在水池边上,俯视着池边缓缓浮动绿藻,光着脚走上跳台,站在高处,俯视着下面人,隋菲在最远处,跟她影子融为体,大喊声,人们望向,然后迈步上前,挺直身体,往下面跳,剧烈风声灌满双耳,双臂入水,激起波浪,像要将池水分开,这是今天第跳。在水底,那些嘈杂声音再次袭来,没听错话,有人在为鼓掌,也有人在喊,大概是池水溅到他们脸上,路旁有车经过,不断鸣笛。闭起眼睛,依然能感觉到光和云游动,太阳踪影,这时,忽然想起首久违老歌:孤独站在这舞台,听到掌声响起来。
舞厅刘丽给发信息,问最近咋没来跳舞,骗她说去,但没找你,刘丽说嫌弃,以后断吧,说开玩笑呢,其实没去,最近单位忙。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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