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和沈变对栽培教育。周随机说,目前厂里资金紧张,工资发放很困难,职工过日子都很成问题,迫在眉睫啊,现在安排你帮厂里去收些回款,收回来按照销售额提成,人手有限,没人带你,不过也没关系,回生两回熟,这也是锻炼你好机会啊,你自己收拾好就可以出发,带好相关文件,去找他们单位采购和财务部门,好好谈谈,要有技巧,也要有底气,不要畏惧困难,有沈变在后面给你撑腰呢,期待你好消息,早日凯旋。
火车开过桥面,天气很好,两侧冰已经开始融化,大块大块地掉落到闪闪发光河水里,没入水后又浮上来,荡出层轻微波浪,最终缓缓漂走,融于远处,车窗和夹板上都有水滴不断溢出,世界汗如雨下。揣着介绍信、单据和预支费用,坐在下铺,手里握着个洗好苹果,盯半天,不知从何处下嘴。
条河将整个镇子分成南北两个区域,南面有耕地,大片稻田,朝着阳光,始终趋于暖意,即便是在初春这种荒缺之时,也显得颇有生机。几处平房散落其间,盖得规整、方正,门口垛着绑紧柴,烟从房顶上飘出来,迎着下午白亮光,盘绕着消散于青灰色天空里。北面则是新城区,风总是直直地吹下来,由上至下,街道由光洁水泥板铺成,刚盖起来砖楼摆成八卦图样,据说为震住座古坟,是谁坟呢?问蹬三轮师傅,他对说,不是人,是土龙坟,土龙嘛,学名叫鳄鱼,去年这里施工破土,钻头下去打地基,开始是湿泥,紧靠着河,泥巴到处飞,后来打出原土来,又硬又臭,像是焊在地上,钻头下去直冒火星,没两天,就出细碎白骨,节节,互相扣着,像道链锁,施工队长有点担心,停工上报,市里面派人过来,也没仔细考察,便说是鳄鱼骨头,不就是鱼刺儿嘛,没啥价值,继续往里砸就行。但队长为人比较迷信,不敢轻举妄动,说啥也不再往深里打,偷摸就在上面起楼,地基是斜,上面当然也好不,你看,这还不到年,就那座楼。
顺着他手指遥遥望去,竭力观察河岸边上矗立着那几排楼,而他奋力指出来座,看上去跟其他并无不同。他说,离得太远,看不出来,等太阳下山时候,你再看看,像栽着肩膀人,左高右低,缝隙里射出来光都是歪,呈梯形,彻底斜,三轮师傅继续说,而且底下还在塌呢。说,真危险,那这里有人住?他说,怎没有,有是,家就住这个楼里,毕竟有暖气,集中供暖,这个冬天你家多少度,家二十七度,天天吃雪糕降温。说,楼歪不影响你们日常生活吗?三轮师傅想想,说,也没什影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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