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羡趴在桌上,懒懒地点下头。
周斯越见她这自,bao自弃态度更来气,矿泉水瓶在她脑袋上敲:“看你期中别考,这题都不会,万考出个惨不忍睹分数,怕你没信心活下去。”
“……”
丁羡不搭理他,接着在本子上涂涂画画,心也是凉半截:“你这种学神当然不会明白。”
周斯越抽抽嘴角,把她卷子抽过来:“行,别自怨自艾,过来,再给你讲遍,这题老师上课当作例题讲那多遍,你都没听?”
但有些话听多也确实伤人,也许是叶婉娴知道丁羡逆来顺受,说话也没什顾忌。
“你坐第几排?”叶婉娴问。
“第六。”
叶婉娴头也没抬,淡淡说:“跟老师说,先换到前排坐阵,假性近视不用戴眼镜,最近很忙也没时间陪你去配眼镜。”
是不想花那点钱吧。
丁羡答应。
临近期中,整个教室都蔓延着紧张气氛,就好像人人手里提着把刀,孜孜不倦废寝忘食地磨着,随时准备着上战场厮杀拼搏。
在这紧要关头,丁羡忽然意识到个严重问题——她好像有点假性近视。
大概是从某节数学课开始,黑板上密密麻麻字有重影,每次都得伸长脖子像个小鸭子样探着头,眯着眼儿,才能看清。
久而久之,抄板书成件费劲事儿。
丁羡乖乖凑过去,“听,只是没听明白……”
又是个爆栗,“没听明白,你不会问?”
“看你最近挺忙,怕打扰你。”
周斯越最近竞赛班预选确实强度很大,不光周末补课,连晚上杨为涛都拉着他做题,虽然明年才能参加比赛,但是杨为涛对周斯越期
丁羡没有再说话,低下头猛扒两口饭,就回房。
她不想换位置,但叶婉娴表明态度,第二天上课丁羡依旧是看不清,连数学老师写在黑板上例题都没听懂,抄都来不及,被人擦掉。
最先发现问题还是周斯越。
这天午休,周斯越跟宋子琪打球浑身湿透回来,看见丁羡趴在位子上算道题,道很简单例题在草稿本上涂涂画画好几遍,都没算明白。
周斯越看不下去,把球往身后丢,拎起桌上水,灌两口,拧上瓶盖,语气严肃:“这题你还不会做?”
周斯越又不做笔记,她连补都不知道该找谁补。
晚上回家吃饭,丁羡跟叶婉娴提配眼镜事,叶婉娴端着碗,扫她眼,往丁俊聪碗里夹块鸡中翅,反问:“你近视?”
丁羡点头。
叶婉娴撂下筷子,有些不耐:“说让你平时看书别凑那近,伤眼睛伤眼睛,说你都不听,本来长得就没人家好看,再戴副眼镜,看谁能瞧上你。”
谁家娘不嫌自己孩子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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