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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努力忽略那只始终牵着手,开始专心致志找起萤火虫来。
真是,只都没有。
半个小时后。
两人寻处地坐下,丁羡把头灯摘下来,闷脑门汗,用手擦擦,说:“下回带你去延平抓吧,两天两
谁知道,丁羡哈哈大笑:“你果然是城里大少爷。萤火虫们那很常见好不好?小时候还抓窝封在塑料瓶里,天抓窝,这窝灭,那窝接上,盈盈不断。”
“……”
周斯越觉得相当没有面子,这丫头也真是越发大胆儿,以前哪敢这跟他说话,现在是敢往他头上爬,直接转身从丛林里出来,表情冷淡:“那算,回去吧。”
擦着姑娘肩而过,被人把拉住手腕,丁羡兴奋地往里冲:“别啊,来都来,姐带你去抓,抓这个可是把好手。”
小姑娘手冰凉又软,捏着他结实手腕,触感微热,周斯越没动,抻着手臂,低头睨着被她捏着地方,小姑娘心思全被萤火虫带跑,双眼放光地看着他,又拉下,催促道:“走啊!”
要找你俩谈谈,后来又怕你没那意思,怕伤那丫头心,跟你爸就睁只眼闭只眼,只是没想到,出事儿,她们家就着人来退婚,真叫人心寒。”
周斯越在无梁殿外站好半会儿,将母亲那番话颠来倒去想好几遍,高大修长身影难掩疲倦。
那阵宽慧法师正好在寺内,见他在门口立半晌也没进去,便着小僧过去跟他招呼。
关禅门,里头空无人。
佛法见者便是缘,道者便是心,心缘不两结,皆是场空。
周斯越反手拉过她,握住她手,低嗯声,然后以十指相扣形式拉着她率先迈着长腿踏进丛林里。
丁羡终于意识过来她被人牵手。
他手掌宽厚干燥,很大,干净修长。
在漆黑丛木林里,丁羡被人拖着走,头顶月光,脚踩清辉,身前人背影高大,光看着他被氤氲月色笼罩背影,都觉得心跳加速。
丁羡觉得自己真没出息,被人这牵下就脸红耳赤心跳狂奔要爆炸,怎他就点儿反应都没有,刚这想着,转头,就着微弱头灯,她看见少年微微泛红耳根。
有缘便多说两句,宽解是宽解不少,离开时候,周斯越在殿外上炷香,随便许个心愿。
在他转身离开时,宽慧法师着小僧告诉他:“许愿,便要还愿,不然,要再许就难。”
他当时摸摸鼻尖,心道,还愿又是柱香钱,这宽慧法师还挺会做回头生意。
至于愿望,他当时随便许,就希望那丫头过得自些。
今天主要是来还愿,至于这萤火虫,也是纯属碰碰运气,心道这小丫头肯定没怎见过,带她开开眼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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