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好稳定?”
“至少不像整天不知道在忙什。”
“都样啦。”
宋琪见接不上话,就没再问下去;她看着落地窗外几株修剪精细盆景,沉默下来。隔几分钟,她忽然说道:“去年离婚。”眼睛依然注视着玻璃窗外盆景。
很想挤出句话来,可是想不出要说什,仿佛只剩下饥饿感觉。
“看见没有?”
“什?”
“舒伯特,看到吧,被那些家伙挤到后面去。”
顺着宋老师手指,只看到地下道入口有个小学生模样男孩走下阶梯。
阵沉默之后,走向堆落叶,拾起片端看着。宋琪说既然来,就到美术馆里看看吧,于是拉宋老师往前走,赶上去,抢先到售票口买三张票。
在柏油路上;感觉背脊上冒出湿冷汗珠,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;看着宋琪迅速在巷口拐角地方消失,若不是因为疲累,想可能会哭起来。
稍事喘息之后,提起背包,继续向前追赶,又穿过几个巷弄,才在美术馆旁红砖道跟上他们父女俩。宋琪坐在香枫树下公园椅上,只手充当摇扇在领口边扇着;宋老师紧邻着慢车道,站立在人行道边缘望向路远方。时想不出话可说。
站在宋老师身旁,顺着他目光看去,中山北路上车流不疾不徐地平稳行进着,辆公车靠站,遮去们视野,然后公车再度前进,相同景色又无声地浮现眼前。用很低音量对自己说:
“舒伯特也有无言以对时候吧。”
“来。”宋老师全身肌肉突然紧绷起来,上身也愈加向前倾。
“去找宋老师。”
宋琪沉默不语。
在二楼间“装置艺术”展览室里找到宋老师。展览室地上铺满上万枝各形各色吸管,左侧墙上挂着面巨幅油画,宋老师正踩在满地吸管之上,抬头看着画框里列宁肖像。
走进展览室,地上吸管发出挤压声音。
“老师,回去吧。”
非假日下午,美术馆内没什人,显得非常空旷。参观完楼展览室之后,宋琪说脚酸,于是在中庭旁石椅上坐下来;陪宋琪说话,让宋老师个人往二楼逛去。
“报社工作还好吧?”
“还好。”
“至少比当老师好多。”
“当老师也不错,生活稳定。”
“什?”
“贝多芬来。”
顺着宋老师引颈方向张望过去,看见路彼端有列迎娶车队向们驶来,由辆白色宾士轿车前导,车门把手上扎着花饰;其中辆车里有人点连珠炮往路上扔,鞭炮碎纸路散落。
“不像话,出殡怎还放鞭炮?不像话。”
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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