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”又问,“这些部件做好后,还需要总装和调试吧?”
“教授先生,此前已经在大洋个小荒岛上建立起加工
肯号伤害能力而已,它完全可以到最近海港去修复,没有人再去为难它。”
“啊!船长,”满怀信心叫起来,“鹦鹉螺号果然神通广大,名不虚传!”
“是,教授先生,”尼摩船长答道,看来他确很激动,“爱它,把它当作心肝宝贝!如果说,在你们船上,随时都会遇到危险,因为汪洋大海险象环生;如果说,在这片海洋上,正如荷兰人詹森〔2〕所说,第印象就是心惊胆战,如临深渊;不过,无论是在鹦鹉螺号船上还是船下,人们心中却无忧无虑,毫不畏惧。不必担心船体会变形,因为双层船壳坚如铜墙铁壁,牢不可破;它没有乱七八糟索具,不怕大风大浪袭击,不怕颠簸摇晃;它不用挂风帆,再大风也刮不走;它没有锅炉,不必担心蒸汽冲裂;它不必担心发生火灾,因为船浑身都是钢铁,而不是木质结构;它不用煤炭,不受煤耗困扰,因为它机械能源是电;它不必担心撞船事故,因为它在深水里独来独往,畅通无阻;它不必与海上风,bao周旋,因为它可以在水下几米深安然无恙,处之泰然!先生,就这样。这就是本船大手笔!有种说法,设计师比建造师更有信心,建造师比船长本人更有信心,如果真是这样,那您就可以理解对鹦鹉螺号为什情有独钟、笃信不移,因为既是它船长,又是它建造师,而且还是它设计师!”
〔2〕詹森(1585—1638),荷兰天主教反正统派神学家,著有《奥古斯丁书》。
尼摩船长出口成章,滔滔不绝。他眼睛炯炯有神,他手势多姿多情,他似乎变个人。是啊!他爱他船,就像父亲爱自己孩子!
不过,有个问题,也许有点造次,但顺理成章,忍不住就问:
“那说您是这船设计师,尼摩船长?”
“是,教授先生,”他回答说,“曾在伦敦、巴黎、纽约上过学,那时还是陆地居民。”
“但是,您怎样能秘密地建造这艘壮观鹦鹉螺号呢?”
“阿罗纳克斯先生,船上每个部件都是从地球不同地方运来,人名和地址都经过伪装。龙骨是在法国勒克勒佐锻造,螺旋桨主轴来自伦敦佩恩公司,船壳钢板来自利物浦利尔德公司,螺旋桨来自英国格拉斯哥斯各特公司,蓄水罐则是巴黎卡伊公司产品,机器出自普鲁士克鲁伯公司,船艏冲角产自瑞典穆塔拉制造厂,精密仪器出自纽约哈特兄弟有限公司,等等,每个制造商都收到设计图,但署名则各不相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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