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2月20日,醒得很晚。夜劳累让睡得死死,觉睡到上午十时才起床。连忙穿好衣服。迫切想知道鹦鹉螺号航向。仪表显示,它直朝南行驶,时速二十海里,潜水深度百米。
贡协议进来。给他讲述与尼摩船长夜间漫游经过。窗板正开着,他还可以浏览眼这块沉沦陆地。
不错,鹦鹉螺号仅以十米近距离正贴着大西洋平原航行。它像陆地上被风吹走气球飞掠而过;但是,如果把船内大厅比作特快列车车厢,似乎更为贴切。在们眼前闪过最早画面,首先是奇形怪状岩石,然后是从植物世界转入动物世界大树林,它们原地不动身影在水浪中装模作样,丑态百出。还有堆堆沉没海底大石块,上面覆盖着层厚厚轴草和海葵,还有垂直向上蹿长长蛇藻,还有形容怪异火山熔岩,证明地火张狂爆裂到何等程度。
在们灯光照耀下,扑朔迷离景象更显光怪陆离,不由对贡协议说起大西洋人故事,这些故事曾激发巴伊〔1〕浮想联翩,写就多少引人入胜篇章。给他讲英雄人民历次战争。讨论大西洋岛问题,言之凿凿,不可置疑。然而贡协议却心不在焉,几乎听不进去,后来,很快找到他对这个历史问题漠不关心原因。
〔1〕巴伊(1736—1793),法国科学家和政治家,科学院院士。
原来,窗外无数鱼群吸引着他目光,鱼群纷至沓来,贡协议正忙不迭地为它们分门别类,陷入不可自拔痴迷程度。既然如此,索性顺水推舟,同他起投入鱼类学研究当中。
其实,大西洋鱼类与们迄今观察过各种鱼类相比,也只是大同小异而已。这里有身材硕大鳐鱼,长五米,身强力壮,可以跃出水面;品种繁多角鲨,其中有种蓝鲨,长十五英尺,满口三角尖齿,蓝色透亮躯体与海水浑为色,很难发现其踪影;褐色萨格尔小角鲨;披着癞皮甲人形鲨;鲟鱼,与地中海鲟鱼颇为相似;喇叭管状海龙,长点五英尺,黄褐色,长有灰色小鳍,没有牙齿,也没有舌头,行动像水蛇样婀娜灵巧。
在硬骨鱼当中,贡协议提到浅黑色金枪鱼,长三米,上颚插有利剑;还有色彩鲜艳龙,在亚里士多德时代以海龙著称,背鳍上长有尖刺,捕捉很危险;还有鲯鳅,褐脊背间有蓝色细条纹,而且镶有金边;美观大方鲷鱼;还有满月金口螺鱼,犹如张发蓝光圆碟盘,鱼群在阳光照耀下,星星点点,银光闪烁;最后提到箭鱼,长八米,淡黄鳍,或如弯镰,或似长剑,成群结队而游,英勇无畏,但与其说是食肉动物,还不如说是食草动物,只要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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