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大家都这
说。”
“为什大家这说？”
“因为大家都知道。”
“不，尼德，大家并不知道，但大家都这猜测，猜测
推理根据是这样。四百年前，渔民第
次捕鲸时，鲸块头比现在大得多。于是，人们提出合乎逻辑假设，现在鲸之所以今不如昔，是因为它尚未充分发育。所以布丰推理说，此类鲸可以而且应当能活千岁以上。您明白
吧？”
“确，水分太多，”
说，“不过，应当承认，有些鲸类动物发展十分惊人，比如有人说，它们能提供百二十吨重油脂。”
“这个，倒见过，”加拿大人道。
“信，尼德，正如相信，有些鲸体重胜似百头大象。请估量下，这样个庞然大物，全速冲过来，将会产生怎样后果！”
“它们真能撞沉行船吗？”贡协议问。
“把船撞沉？不信，”回答道。“不过，有人说，1820年，就是在这带南部海域，条露脊鲸冲到埃塞克斯号船上，迫使该船以每秒四米速度后退。海浪从船后涌而进，埃塞克斯号当即沉沦海底。”
“就像水手辛巴德〔1〕历险记里说那样。”笑着回应道。
〔1〕水手辛巴德，《千零夜》中航海英雄，曾七次远航，历尽海上风险。
“啊！兰师傅，看来，您喜欢非常故事！您抹香鲸未免太离谱！您千万别信以为真！”
“自然学家先生，”加拿大人本正经地回答道，“凡是有关鲸传说全都可信！——看这条，它游得多神气！瞧它神出鬼没样子！——有人声称，这类动物十五天可绕地球圈！”
“不否认。”
尼德看看，露出嘲讽神态。
“嘛，”尼德说，“挨过鲸次大甩尾——当然啦，当时乘坐在捕鲸小艇里。和同伴们被抛到六米高空。不过，与教授先生刚才说露脊鲸相比，不过是小巫见大巫，头鲸崽子罢。”
“这些动物寿命长吗？”贡协议问。
“上千岁，”加拿大人不假思索地答道。
“您怎知道，尼德？”
“但是，您未必知道，阿罗纳克斯先生，创世记之初，鲸游得还要快呢。”
“啊！真吗？尼德！何以见得？”
“因为那时候，鲸尾巴是横摆，像鱼样，也就是说，鲸尾巴上下垂直受压紧缩，只好左右摇摆击水。可是，造物主发现它游得太快，就扭转鲸尾巴运动方向，它只好上下打水，速度显然变慢。”
“好，尼德，”说，并借用加拿大人刚才说过句套话回敬他，“该不该相信您呢？”
“不必太认真，”尼德·兰答道，“就像刚才对您说，有三百英尺长、十万磅重鲸，就更不必太认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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