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”当天,尼德·兰对说,“如果您船长再往前走……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那他肯定是不起人物。
个大口子。
在这些日子里,们经常受到冰雪狂轰滥炸。有时大雾迷漫,站在平台两端互相看不见。风向说变就变,活蹦乱跳,疯狂莫测。积雪凝固成冰,必须用镐头敲开。只要气温下降到零下五度,鹦鹉螺号浑身就被坚冰包裹。若是帆船,全部索具肯定无法操作,绳索将被冻结在滑轮凹槽里,动弹不得。只有像鹦鹉螺号这样船只,不用风帆,不用煤而用电作动力,才敢于在这样高纬度地区横冲直撞。
在这样环境里,气压计般处于低位,甚至降至七十三点五厘米。罗盘指针不再具有可靠性。罗盘磁针越接近南磁极,晃动越错乱,所指方向矛盾百出,南磁极与地理南极构不成致。按照汉斯廷〔1〕说法,南磁极位于南纬七十度、东经百三十度;而根据迪佩雷〔2〕观察,则是在东经百三十五度、南纬七十度三十分。因此,必须把罗盘置于船不同方位进行反复观察,取个平均数。但人们往往用这种方法来测定航迹,由于航道曲曲折折,标位不断变化,效果很难令人满意。
〔1〕汉斯廷(1784—1873),挪威地理学家和天文学家,对地磁研究成就斐然。
〔2〕迪佩雷(1786—1865),法国航海学家、水文学家和大地磁学家,法兰西学院院士并曾任院长。
最后,3月18日,鹦鹉螺号左冲右突,经过二十来次冲击失败后,终于感到力不从心。这里既不是流动冰川,也非浮动冰园或冰田,而是冰山连锁而成屏障,岿然不动,无边无际。
“大浮冰!”加拿大人对说。
明白,对尼德·兰来说,对那些来过南极航海先行者来说,大浮冰是不可逾越障碍。正午时分,太阳很露脸,让尼摩船长测定个比较准确数据,们正处在西经五十度三十分,南纬六十七度三十九分。这个方位点分明已深入到南极腹地。
汹涌海洋,流动水面,通通在们眼前不见。鹦鹉螺号冲角下,延伸着望无际冰原,坎坎坷坷,跌宕起伏,杂乱无章狼藉景象恰似条即将化冻冰河,只是规模浩大壮阔多。远近不时尖峰突起,如摩天神针,高达两百英尺;再往远看,是道道鬼斧神工修凿成灰白色刀锋峭壁,宛若面面摩天大镜,反射着漫浸云雾半遮面几缕阳光。除此之外,孤苦荒原安静得吓人,偶尔有几只海燕或海鸥振翅而起,才打破这死气沉沉天然落寞。切都冻结,连声音也不例外。
就这样,鹦鹉螺号陷在冰原中不能自拔,只好停止探险征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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