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哪儿传来浑厚大嗓门:“厄尔!马上住手!马上!听到没?”
牛仔住手。他脸上有种病态笑容。动作很快,铜指环下子就消失在宽腰带里。
回头看见个穿夏威夷衬衫矮胖壮汉面挥手面沿着小径匆匆向们走来。他走路有点儿喘。
“你疯,厄尔?”
“别这说,医生。”厄尔轻声说。然后他微笑着转身
“你是管理人?”
“差不多。别再打听,宝贝。脾气不大可靠。”
“你生气时候会干什——跟黄鼠狼跳舞?”
他突然优雅地站起来,微微笑,笑容很空虚。“看来必须把你扔回你那辆小小旧敞篷车里去。”
“等下。现在哪儿可以找到韦林杰医生?”
个长锉子,开始锉指甲。“你从银行来?”他问话时连头也不抬。
“找韦林杰医生。”
他停下锉指甲动作,望向暖洋洋远方,说:“他是谁?”
“他是这儿业主。真干脆,嗯?装作不知道。”
他继续用锉子修指甲。“你听错吧,宝贝。这儿业主是银行。他们没收这件抵押品,或者暂时寄存着等过户之类。细节忘。”
他把锉子放进衬衫口袋,右手多另外样东西。三两下拳头上就套上亮晶晶铜指环。他颧骨上皮肤绷紧,烟蒙蒙大眼深处有团烈火。
他慢慢向走来。往后退,多留出点儿空间。他继续吹口哨,但哨音又高又尖。
告诉他:“们用不着打架。没什好打。搞不好你会弄裂这条迷人裤子。”
他动作快如闪电,得心应手跳,向冲过来,左手快速往外伸。以为他会戳刺,就移动头部,其实他是想抓右手腕,结果抓到,而且抓得很紧,把甩得失去平衡,戴铜指环手肘捶过来。后脑勺要是挨记,就成病人。如果抽身,他会打到侧脸或手臂靠肩膀地方。不是手臂残废就是脸上开花。这种情况下只有个办法。
往后撤,顺势从后面挡住他左脚,抓住他衬衫,听见衬衫撕裂声音。有东西打颈背下,但不是金属。向左转,他向旁边横过去,像猫般落地,还没站稳,他已经站定。他咧着嘴笑,对这切非常开心。他热爱他工作。他向急扑过来。
他抬头看,副对细节满不在乎表情。下车,倚着滚烫门,随即移开,站在比较通风地方。
“是哪家银行?”
“你不知道,那你就不是那儿来。你不是那儿来,就没有事要来办。走吧,宝贝。快点儿滚。”
“必须找到韦林杰医生。”
“这个场所不营业,宝贝。告示牌已经说,这是私人道路。有个跑腿忘锁大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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