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崇明最近真是在疏远,大群朋友上街,他总是和别人说很多话,而只是偶尔对笑。拉住崇明手,他不躲,但也不弯曲手指将手握住,任手指,bao露在风里面于是它们就变得很凉。知道只要松手们就分开,于是用力地抓着崇明手。而他以前拉着手飞快地走样子在脑中真很模糊。
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,听到它们砸在地上发出钻石声响。
鼻子酸,对着天空说:崇明,爱你。
然而天地空旷,除,除四处出没黑色风,没有任何声响。
崇明,爱你。又说次,然后抱着衣服回家。
眉间抚平,可是崇明将头轻轻歪让开。崇明让开。手就那僵在空中。凝固悲哀。崇明说:春天你乖,坐前面,认真看书,好吧。
于是坐到他前面,拿出牛津词典。
然后就听到崇明和他旁边个女生笑声。回过头去时候看到他和旁边女生在张纸上画什,眉角飞扬样子,眼睛笑得弯起来。
于是悄悄地回过头来看书,258页,看个小时。
九点二十分时候收到CALL机留言,编辑要回电。看到崇明认真看书样子没敢打扰他。于是将背包和衣服放在桌子上面,然后出教室回电话。
真很想快点回家。洗个澡,听几首歌,赶几千字稿子,然后倒头大睡,然后明天就依然是春光明媚。
第二天早上时候睁开眼睛,就发现几缕明媚阳光在窗帘缝隙处探头探脑。很开心地坐起来,然后发现声带有剧烈灼热感,发不出声音。
7
是个偏爱乘车人,就正如是个喜欢走路人样
电话里编辑在谈书问题,而在不停地看表,怕下自修崇明看不见,以至于对方说什都说“好”。以至于将交稿时间又提前个月。
挂掉电话就朝教室跑,担心崇明会不会个人蹲在教室门口仰望黑色天空,就是那个寂寞得让害怕姿势。
当推开教室门时候,听到自己大口大口喘气声音,八盏日光打将教室照得灯火通明,可是人去楼空。背包与衣服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。崇明走,崇明看着背包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可是他走。
走过去拿起衣服和包,然后将灯盏盏拉灭。
坐在教室门口台阶上,双手抱着膝盖,学着崇明样子仰望天空,这个寂寞姿势令像个受伤孩子。崇明告诉过上海天空永远不黑,夜晚天空是暗暗红色光亮,就像是大红灯笼上蒙层黑布光泽。而北京天空却是如此黑,黑得彻心彻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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