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斯坦若无其事地耸耸肩,“每个摆渡人在这儿都有自己安全地点和庇护所,但那个地方直都是安全屋。”
“哦。”迪伦沉默几分钟,然后又开始偷偷打量崔斯坦,不知道提出这个自已迫切想知道问题会不会有什不妥。他看到她在乜斜着眼瞟自己,于是试探着问:“你想知道到底遭遇什事,对不对?”她点点头。
他叹口气。虽然很想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,但他知道除走完这段旅程必备知识外,她不应该对这里事情解太多。这两股念头在他心里斗争。
“这个问题为什对你来说那重要?”他正在纠结到底做何选择——是服从理智还是服从情感。这与其说是个问题,倒不如说是他缓兵之计。拖延战术奏效,迪伦默默思考好会儿。
“因为,那个……因为这都是错,都是因为你才在这儿。如果当时跑得快点,或者让太阳别那早落山,让它再亮点,那……那这切就不会发生。”
相就是这样。”
迪伦看着他,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。他伸手牵她,感觉到她是那娇小虚弱,但他明白再拖下去会非常危险。
“来吧,”他说,“们走吧。”他给她个温暖、宽慰微笑。她嘴唇微微颤,算作回应。她走上前拉着他手,刚碰到他心中就怦然动。她面朝着小屋门,这座小屋对她来说既是囚牢又是庇护所,离开这里她心里也说不清是悲是喜。
崔斯坦急着要走,把她落在身后,大步流星地朝门走去,又次踏上荒原。
今天看不到太阳,遮蔽天空云层显得轻飘飘、毛绒绒。迪伦想知道这又反映自己怎样心情。要是让她自己来说个清楚,她会说自己现在既忧伤又好奇。
崔斯坦看起来很吃惊,他是真吃惊。这不是他预料
崔斯坦那些关于荒原和她内心世界话让她头雾水,她虽然不想被这个虚幻地方欺骗,但现在走在熟悉山峦景物中还是让她倍感安全。当然,崔斯坦陪伴也起很关键作用。她又看看领着她前行崔斯坦,看着他后脑勺和强壮肩膀。他到底遭遇什?昨晚他们说话时,他直不愿提起这件事。但迪伦感觉他身上每片青肿、每处抓痕都是为她而伤,毕竟他是她保护人啊。
“崔斯坦。”她开始喊他。
他回头看着她,放慢脚步,他们两人肩并肩走在起,“什事?”在他目光注视下,她又胆怯,转而问个自己非常好奇问题,“所有那些鬼魂……能看得见他们在走,但他们不会向走来。是说,不会向藏身小屋走过来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那,他们待在哪儿呢?这又是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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